到韩站长名字的时候,又发出“孝父”似的命令,且与小皮一齐拦下了我们。母亲与爱人都是了解我单位内情的,所以毋庸多言,其中的细节她们皆能体会到了,但也没法。因此,母亲心痛地对爱人说:
“你在这看着他,我去找一下韩站长!”
“好,妈妈!”
爱人悲凄的哭声当即伤及我心,而母亲立刻跑出门了。于是,爱人一手擦着自己的泪水,一手抱起我的胳膊,我们就蹲到墙边了。她怒视一眼两个治保员,但也不愿与这类家伙讲话,所以又转首向我,掏出餐巾纸,轻轻地按住了我嘴脸的伤口。
庆幸母亲没有白去。很快的,终于求来了上述一个警察,他三角眼漠然地看着爱人,说:
“我带他去医院。”
“我也去!”爱人急溜溜的。
我突然想到母亲在韩二水那边更需照应,便劝她:
“你去陪陪妈妈吧!我没什么。”
“噢!”她皱了皱眉,也想通了我的担心,“好吧,我去那。”
于是,她立即眼含泪水地跑向办公楼了。接着,阿三与小皮垂首帖耳地跟上了这个警察,但他俩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并不情愿的。我就胸疼腿痛地随着他们走到了汽车站旁边的小医院,简单包扎一下伤口之后,又被带回了治保科。不过,这个警察并未进屋,只是站在门外,抽起烟儿。事后得知,能请来这个家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母亲上楼时就看见韩站长办公室已经多了三个人——上述两个所谓的警察和程站长,正与韩二水叙着话,贼眉鼠眼的!
当然,母亲一进屋,还是先向他们警察求救的:
“警察同志,请您们帮林泽祥包扎一下!”
然而,他俩并没吱声。程站长却在旁边训话了:
“你……你自己好好管教你儿子。”
“呀?你要搞什么?”
“还来单位跟韩站长胡闹!”
母亲鄙视一眼他瘸腿守着韩站长的歪身,已经不愿理他,便继续向两个警察求救:
“请您们快帮林泽祥包扎一下吧!”
“韩站长还没跟我们处理呢。”一个警察很厌烦。
“那也该先救人吧?”
母亲仍然沮丧地望着他俩。可是,他俩又没有回答了,仅一起看着韩二水了。韩站长歪歪嘴角,轻视一眼母亲,说:
“嗬……你也来闹了。”
“你害死林泽祥,自己也逃不掉!”
母亲积怒指责。——她的愤慨总算警醒了那两个警察,其中一人向韩站长点个头,下楼了。母亲已经退休,从左邻右舍到熟人同事,几十年也没遇过韩站长这种恶人,以前只是听我说,昨天她与小敏联系,知晓我还在受着排挤而忧郁,已经绞心难忍,所以为了安慰我,她今天一大早就从老家赶来。然而,一进站便亲眼目睹了韩二水的狼心狗肺,因此她已痛不堪言:
“韩站长,你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员工?”
“去……去……你问那个疯子。”
“我儿子我知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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