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出事。单身在外地工作,感觉家庭生活太苦了,而且孩儿也大了、不听话,所以我想还是回来打工,有空在家照顾他。希望你俩回故乡、路过我这的时候,顺便停下一聚!”
“噢,好的,祝全家幸福!”
“愿你俩快乐!”
虽然远隔山水,但同学的声音令我感觉还是暖及心底的。不过,合适工作依旧难寻,接下来,惟有的一丝慰藉是,能够抱着孩儿,有侄女相伴身旁,享受着亲情。当然,我也明白自己是闲身在家的,尽管少经了风吹日晒,但从冬季、春季继续到夏季,我依旧心寒过凄苦,又身熬着酷热了。
一天上午,我正无聊地站在路边,意外的,迎来了两位故乡的中学同学——屠同学依然英俊帅气,樊同学更显文质彬彬。他们拎着礼物,一下的士,我就不由地熊他们一句:
“怎么还买东西?”
“看小孩的,不是看你的!”他俩呵呵一笑。
“嗳,……”
“泽祥,”屠同学突然打断我的话儿,诧异相问,“来省城过的还好吧?”
报喜不报忧——我皱了皱眉,立即回答:
“哦,过的还好!”
“那……”樊同学左右看看郊区,同样疑问,“那你咋还住这?”
“这地方离我爱人单位近,她上班方便。”我说出了自己提前想好的谎言。
“住在这儿,环境也蛮好的。”
“对,这儿空气都怪新鲜的。”
他俩才从市区的噪杂之中过来,终于不再多问,而议论起郊区的爽快,我也相随着轻松了。可是,他们一进我的陋室,回首楼下的院子,已经明白我是租住的,所以礼物未待放下,屠同学已经再次惊问:
“咦,可遇到什么事吗?”
“你过的不能说好,泽祥,讲讲听听!”樊同学也注视着我。
“请坐!请坐!”
我立刻移开话题,招呼他们坐下,递上茶水。他俩虽然坐下,但心没安定,樊同学嘴儿未闭,问得更紧:
“泽祥,可遇到什么事吗?请讲讲听听!”
唉,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儿应付了,只好叹口气,叙述了自己在汽车站的遭遇。他俩一听,皆横眉怒目。樊同学是老师,虽然面庞和蔼,但这时愠怒的目光仿佛站在讲台上指责着历史上丑恶的故事:
“我在老家听说过你的报刊作品,以为你过的蛮好的,真没想到竟会这样!”
“泽祥,我做了十几年生意,在商场上也没遇到过像你们领导那样的人物,太缺德了!短暂人生一场,又何必那样缺德呢?不过,请你别生气,避免气伤了自己的身体!”
屠同学虽然还在怒中,但已开始劝我。他作为商人,经常须在外面跑生意,所以诚实的脸膛已被阳光晒得略黑,眼下却又逐渐的积怒泛红了。而我不由地深感惭愧——自己努力学习一场,竟然生活都不稳定。因此,我又皱起眉头,尤其想到同学初来作客,也许爱人下班与侄女带孩儿玩回来的可怜,将更给人家添愁,那样非常不该!于是,我转身取了一张纸条,给爱人写下几个字(我外出接待同学去了)说明情况,叠放在桌上,然后对老同学说:
“走,我们到酒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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