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卧室的陆云琪,如释重负,沉浸在报仇的快感里,让厨房给自己端来了浓浓的补汤,自己再怎么没胃口,也要吃下去,身体不行,嘴巴也斋戒,身体怎么恢复?一口气喝了两碗下去,温会长的死相,让她释放了这几天所有的恶气,哪知仅仅才一会的时间,心里却忽然的欢喜不起来了,自己该欢喜的啊,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欢愉一会儿又忧郁起来,这几天情绪撕裂的厉害,大悲大喜大怒的厉害,自己莫不是有了忧郁症?精神这几天太受摧残,压抑的太狠,被温会长击碎自尊的自己,此一刻虽有修复,但抛弃了一切道德的束缚,已然作恶,心底隐隐泛起难安,自己的反抗,是出于自卫是自我保护,终究是杀人了,坐在梳妆镜前清理面部的陆云琪,看着镜中的自己,消瘦的两腮都快无肉了,黑眼圈浓重,双眼红肿,眼里透着寒气,一番哭闹,头发凌乱蓬松的散开,自己都认不得自己了,起身反复看着镜中面色阴沉的自己,不禁倒退了两步,恶意已起,恶事已做,不能回头也不敢回看了,善良顺从注定被人吞噬,都是他活该,陆云琪恼怒的把手里的湿巾扔向了镜子!自己狠不起来毒不起来,会在他手里死了像条狗,自己只是拿回自己的自由,但看着这双手,那根杀人的针管还在护腕里了,心已在碎裂,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镜中的自己双目流泪,不由的为自己心痛起来,自己已经犯了恶业了,以后无论嫁人与否,温夫人这个名衔是带一生了,终生难以解绑,只要还有任何一个人记得自己是温夫人,自己就会记起老贼,背着杀人的罪孽走完一生,无论自己出于什么角度,无论再怎么逃脱了追责,无论真相再怎么不被人知,无论这个人多么的罪孽深重,自己出于自保,也是杀人了,一生都要被困在这场谋杀里了,成为这场是非暴行里的囚徒了,无论怎么的心硬如铁,早已在这场事件里无法救赎了,当年的任性和贪欲,造成了恶性的连锁反应,事实上害了不少人,又迫不得已亲手结束了老贼的性命,自己和宫敬史一样,都在为当初的任性付出沉重的代价,他的代价是死,死的惨不忍睹,终究是解脱而去了,死是结束,而自己的代价是活,这负罪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却是活的再也不会幸福了,死是偿债,活却是背债,自己早就得了失眠症,如今手染血腥,注定终生为囚,坠入在堕落的深渊里无法自拔了,欢喜是短暂的,报仇的快感,如此短暂,而恶业是要带终生啦。
命运的齿轮一旦启动,无论最终的结局是什么,所有人都体会到了无力感,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力感,这是任性和作恶后的因果循环,善恶有界,当择善而为,善恶仅隔一线,一旦越界,只能坠入邪恶的深渊,善,固然被欺,但是心安,背下良心债的从不会是善良的人,所有失去冷静后的偏激行为和报复,都是下意识的行为,本性里的恶被放出来了,择善是太委屈,择恶却很简单,刚刚还沉溺于报仇快感中的陆云琪,没想到仅仅清静了片刻,这么快就心情沉重起来了,自己终究不是温会长那种作恶多年的老毒物,心肠还没有那么冷血,没烂到麻木不仁,心狠的不够老练不够坚硬,藏在护腕里的针管,又该怎么处理它?老毒物疑心病重,不允许任何私事丑事漏出家门,职场上又经常发生窃密的事件,甚至发生连废纸篓垃圾桶都不放过的窃密事件,所以老毒物所有别墅,都定制了各式的粉碎机,厨房类的,生活垃圾处理类的,树木花草类的,他不希望任何人从他的家里带出任何能攻击到他的东西,一张纸都不行,一片树叶都不能。
想到了这里,对陪在屋里的两名小护士发起了脾气,家里正在办丧事,能不能出去帮帮忙,自己有事会喊她们的,自己刚刚接触过遗体,要沐浴一下,能不能知趣点,两名小护士吓得赶紧退了出去,这位夫人喜怒无常,不好伺候,陆云琪在没有监控的卫生间里泡洗了针管,用高温热水反复冲洗干净,将护腕烧掉冲走,擦拭干净,悄悄下了楼,所有的人都忙丧事去了,只剩零星的人做着那些不能取代的工作,装作心情不佳郁结难解的样子,在别墅里散步,主楼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楼外少很多,整幢别墅的树叶都会收集起来统一粉碎,作为肥料使用,那架树叶粉碎机比较适合,园丁正在粉碎树叶,这里正好又是监视死角,借口心情烦躁,想在这里清静会,支开了园丁,看着四周无人了,把针管扔进粉碎机,又扔了许多树叶进去,点开开关,一下子全部变成粉状的碎渣子出来了。
温会长这个人疑心病重,绝症一样,人又死讲究,没有同理心,要求园丁每天都要修建花草树木,每天都要清理粉碎掉这些东西,别墅里绿植花草太多了,一架树枝粉碎机一架树叶粉碎机,天天工作,整幢别墅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真正为温会长难过,这个老杀头的太坏,对于这里的所有人等而言,他只是雇主,换主人会更好,毕竟温曼华比她父亲仁义多了,看着针管被碾碎的消失不见,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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