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赶忙送进去。
闲月有些惊惶,可看着李德全暗含敲打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了内屋,她低垂着头,压根不敢抬头看,恭恭敬敬的将手中之物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恭声道。
“皇上,伤药送到了。”
听出是个宫女,康熙紧皱的眉头微松,沉声道。
“嗯,下去吧。”
“是。”
*
察觉到脚踝上一股微凉湿润的感觉,思馥垂眸看向他,他正蹙着眉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红肿的伤处揉开,并没有几分痛意,取而代之的些微的酥痒。
其实本就不严重,只不过在八贝勒府里跌倒那一下蹭到了,她走了这一路都没发觉不对劲,没想到他……
“皇阿玛。”
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派人盯着我?”
康熙面色一僵,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抬起眼,看着她秀眉微蹙,美目圆睁的模样,他难得有了些心虚的感觉,后知后觉的找补着。
“朕,朕是担心你……”
趁着他不备,思馥收回了在他手中的脚,往后退了退,侧过脸闷声道。
“您是皇阿玛,我是儿媳,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贝勒爷若是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她絮絮叨叨的担忧着旁的男子,即便那个男子是他的儿子,她的夫君,可康熙还是一阵郁气上涌,径直坐到了她身边,沉声道。
“知道便知道,朕巴不得他早知道。”
“你!”
她越是震惊羞恼,他就越诡异的觉得心下舒缓,强自性的又把她的脚踝抓在手中,轻柔的揉了揉,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老四宠妾灭妻,连朕都有所耳闻,你怎的还如此念着他,对他死心塌地?便没有读过一句诗吗?”
思馥一脸怔松,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诗?”
“君若无情我便休。”
他这句话一落,思馥便是恍惚的看了他一眼,瞧出他眼中的深沉,就知他并没有调侃玩笑,他竟然认真的。
失语了许久,她才艰难的发出声来。
“我是贝勒爷的嫡福晋,是弘晖的额娘。”
康熙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想要伸出手触碰一下,却还是克制住没有动,他从未像此刻般庆幸过,庆幸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庆幸自己还有为所欲为的资本。
他微微俯身靠近,嗓音极为低沉。
“当年是朕给你们赐的婚,老四还可以有专宠的侧福晋,甚至有德妃赐下来的格格,他何曾将你放在眼里。”
“他宠妾灭妻,不敬嫡妻,不在乎嫡子,表面忠心耿耿的追随太子,实则野心勃勃,这些朕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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