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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通道错综复杂,虚和诺瓦露提着蜡烛台找寻出口。
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丧失一切路牌和标识的空间,废物和装置把这里打造成迷宫,误入者仿佛迷途蝴蝶,只有撞死在玻璃上葬身线路间的命运。
“这里也不行吗……”
虚检查了一番墙边的窗口。
破碎的窗被结实的钢栅栏封得严严实实,砸不开。
窗就在眼前,却逃不出去,朝外大喊也没有回应。
“这工厂有那么大吗?晕头转向也就算了,居然没有走重复的路。”
“更怪的是,窗外的景色像录像带一样重复,树木的摆动方式相同,月亮的位置也不变,明明接近山野,虫鸟野兽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虚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诺瓦露:
“回到刚刚的话题,你说离校之前遇见了村正?”
“嗯,她说我的诅咒气息很强,这是什么意思?”
“诅咒……确实很像,原来那个是诅咒,但诅咒究竟是……”
虚想不明白,信息太少了。
“你觉得这话有多少可信度?”
“结合已有的经历,我很难认为是假的。”
“如果村正此叶说的是真的,她必然是知道内幕的人。”
虚强行撞开一扇生锈铁门,闯进一间更宽敞的巨大厂区。
如同制造大型器械的区域,见深少说有百米,两侧的墙壁很高,设置很大的窗户,冰冷的月光照进其中,更多夜风灌进来,有种离开黑色森林来到蓝色监牢的错觉,如同另一个世界。
虚的心里咯噔一下,新的坏预感浮现。
“虚,那里面怎么样?是出口吗?”
“等下,感觉不对!你先留在外……”
吱————!!
极端刺耳的声音猝然响起,鼓膜一阵刺痛。
诺瓦露被门槛绊了一跤,失去平衡摔过来。
“喂、没事吧?”
“我没关系。”
咚隆!!
他们神经放松的刹那间,背后的铁门猛地关闭。
眼见回去的路被截断,虚立刻上前想重新打开门。
然而没有用,铁锈充满门缝,门和墙化作不分你我的整体,纹丝不动。
“该死、怎么有这种荒唐事!”
虚愤怒地朝四周喊道:
“哪个混蛋装神弄鬼!直接出来!”
“………”
只有厚重的回音在怪异的风声里逐渐扭曲。
虚想再骂两句,继而又是刺耳的尖音袭来。
吱————!!
“唔啊!?”
耳朵疼痛,心脏也停滞半拍。
虚发现,那根不管风多大都稳定燃烧的蜡烛,火焰跳动两下。
尽管只有一瞬间,烛火很快恢复稳定,但是确实差点熄灭了。
“那个声音……”
“像是恐怖片的声音对吧?”
诺瓦露凝神解释道:
“像受害者遇到鬼的时刻,响起的急促又吓人的那种声音。”
“形容很恰当,不对,完全就是那种声音,难道我们被放进了整蛊直播,正有一大堆人看我们笑话不成?”
虚故作轻松地说道,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行。
第六感疯狂发出警告,比烧开水的壶嘴都急。
诺瓦露的眼睛一颤:
“看那边。”
凌乱机器堆间放着一个由不同长短的钢管组成的圆笼。
诺瓦露走过去,保持一定距离,仔细审视后点了点头:
“这是水琴,专门配恐怖音效的乐器,尖锐的声音是它发出的。”
“乐器?莫非真有人作怪?但是不对,水琴离我们不远,想在我们不察觉的情况下演奏它几乎不可能……”
吱————!!
第三道急促的恐怖音色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传出。
虚和诺瓦露面色痛苦蹲下,这次连大脑都在颤抖。
“开什么玩笑!我们都盯着水琴,难道它能自己演奏吗!”
“要拉弦触碰钢管才行,可是声音明明就是那里传出的。”
水琴无端发出声响,恰如怪谈里主动弹唱的钢琴。
越是听这种音乐,身体的不良反应越强烈,莫非这就是诅咒?
环境和乐声的刺击下,恐惧的情感在内心滋生,饶是没心没肺的虚也受影响,大事不妙!不知道后面有什么,但是大事不妙!
“远离水琴!我总觉得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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