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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奔跑。
沿着长长的铁轨,望着长长的列车,在无尽的灰色世界跑着。
在少女气喘呼呼抵达车站时,很幸运,冒烟的列车还没有出发。
———「赶上了」
少女怀着希冀的心走向入口。
车上是千奇百怪的乘客和琳琅满目的商品。
乘务员摇摇头,拦下了她。
———「为什么?」
少女拿着泛黄的车票质问。
———「照片上明明是我啊」
少女开始焦急、闹腾,发起脾气。
但她不能上车,位置都被预定了。
奋力挣扎中,少女摔下车,跪倒在地面。
抬起头的少女看见了。
她的座位上是张一模一样的脸。
有人替她乘了有千奇百怪的乘客和琳琅满目的商品的列车。
用单程车的单程票,前往有彩虹和鲜花的远方。
……
天空坠落了,并非夸张的比喻。
整片天幕碎成千百块,剥落的穹顶,化作陨石砸落大地。
画着蓝天的碎片掉下,一些撞击城镇摧毁了家园,一些坠落海洋激起巨浪,黑色的水面翻涌,转眼间吞噬了街道和房屋。
而苍穹的缺口里面空空如也。
曾是天空的伪物外面,除却惨白一无所有。
“开始了,搭建的戏台崩坏了。”
菲雅望着世界说道:
“你为了欺骗自己而构筑的故乡,正随着你的苏醒而消融,届时你踩的地面也会崩落,如果再不醒来,你将掉进无尽的深渊。”
话语的对象,是跪在地上宛如寻找遗失玩具的孩子的人。
相同的面貌,相同的声音,只有表情不同的另一个自己。
“为什么……”
另一个菲雅在土中抓出痕迹。
“为什么逼我到这种地步。”
她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质问道:
“我只是想获得幸福!多管闲事!为什么非要让我顺从你的想法!”
“因为你是菲雅,是这个名字的拥有者,仅此而已。”
菲雅说道。
「菲雅」是人类的名字,如果继承者和无心的祸具一样,只知道通过掠夺满足自身,菲雅宁可毁掉自己,这样的诞生毫无意义,哪怕那人就是上一个自己,她也不会认同。
“我一直有疑问,你为什么害怕正视你的过去,为此不惜盗用我的经历,在看了你的记忆断片、深入接触你后,我多少能猜出一点了。”
菲雅继续说道:
“你杀掉了对吧。”
“———嘶!!”
另一个菲雅的神情变得慌张。
看来猜中了,菲雅沉声说道:
“佩微和木乃伊师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打败她们很正常,被打回来也很正常,而把我错认成木乃伊师的你却那么紧张,那种表情,和犯下不可饶恕罪过的人一模一样。”
“不是的!不是我的错!”
另一个菲雅歇斯底里大喊:
“是那个铁爪女揭我的伤疤让我发狂的,也是她在战斗时分心被我腰斩的,我是受害者!”
“是你把木乃伊师作为人质才让她乱了神吧?”
“我!我那时是发狂、因为我发狂所以———”
“真是讽刺,在我的世界,佩微从没有表现对木乃伊师的爱护,我还以为是木乃伊师太善良了,结果竟是我不够狠没逼出佩微的护短,看来木乃伊师对佩微的舍命相救是正确的,她们会生活得很好。”
菲雅接着问道:
“萨文蕾提呢?你也痛下杀手了?”
“我没有杀她!是真的、我没有!”
“原来如此,是拆掉了啊。”
菲雅看破了另一个自己的简陋谎言:
“是最终战那次吧,和我那时相仿,你假意挟持白穗,等待机会拆解萨文蕾提的杀人机关,但是闻到血腥味实在忍不住,发狂干扰了此叶的攻击,把这个苦命人偶拆掉了。”
“我不想那样的……”
“我没有在学校看见白穗,估计现实是她目睹恋人被杀,精神受挫不能上学,白穗其实对你是个陌生人啊。”
“都说了不是我杀的!要我重复多少遍!!”
刹那间,凶器的寒光划过,凌迟之斧重重劈落。
然而这个突然攻击被菲雅同样以凌迟之斧架住了。
吱嚓、吱嚓。
两片锋利的刃部在碰撞中碎裂。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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