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
她是个十足的老好人,说这些就是为了消除虚的不安,虚对这一切心领神会。
“不过啊。”
夜知春奈继续说道:
“诅咒是从负面情绪诞生而来的,因此多和其他人接触、从人们那里得到正面情绪的反馈,这永远是解除诅咒的行之有效的方法,事实上前面的住客不正是依靠人们的感谢才离开这里了吗?”
她看向虚说道:
“你的性格还没有孤僻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为什么不多认识一些人、多交几个朋友,如果能学会与人友善相处,你的诅咒肯定能得到很大的改善吧?”
“……我拒绝。”
“呃、回答得太直接了吧。”
“抱歉,在这种问题上我不想弄得太模糊。”
虚的语气低沉了不少,像是被刺中了伤处一样:
“无论如何,我想尽可能避免和他人建立太亲密的关系。”
“说不出原因的本能的厌恶么,你失忆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真相怎样都好,这是类似后遗症的心理创伤,就像被蜜蜂叮咬后害怕接近花朵一样,我肯定失去过重要的事物,所以内心在回避那种事———在你看来或许是问题,但是我不那么认为,就算知道症结也不想改正、至少现在不想。”
虚斩钉截铁地说道,僵硬的语气中没有任何妥协的空间。
他知道夜知春奈是真心替自己出主意,也知道寄人篱下还那么多怨言是错误的,但是、他只是想把问题讲明白而已。
“……抱歉,我言语过激了。”
“别在意别在意,你就按自己的想法来就行了,我前面不是说过吗?保持一颗平常心,慢慢来就好了。”
夜知春奈继续洗着蔬菜,他完全没把这场对话放在心上。
虚看向手中的土豆,削皮刀已经深深嵌入土豆里,留下深深的伤疤。
……
不知道是不是说了奇怪话的缘故,当晚虚就失眠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反复回想着厨房里的对话,被杂乱的思考折磨得毫无倦意。
诅咒、过去、正面感情、负面感情,老实说这些概念虚不在意。
事实上,他对于诅咒始终是一种随遇而安的态度。
诅咒也好、伴随诅咒的失忆也好,他一直没有特别的恐慌感,也没有迫切想解开诅咒或者找回记忆的心愿,虚对自己的处境有一种慵懒的感觉,如同早就知道并心安理得接受了这一切,自己似乎是心甘情愿沦落到这一步的,就像甘愿受罚的犯人。
————解不解开诅咒都无所谓。
因此,他一直觉得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不知道留在这里能做什么,也不知道离开这里能做什么,结果最终还是厚脸皮留在这里了,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没用。
“稍微去吹吹夜风吧。”
反正也睡不着,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倒不如去庭院里走走。
虚离开房间,走在偌大的宅邸里,这间宅邸很大,供人居住的房间应有尽有,只是曾经住过的人基本都已经离开,留在夜知家里的只有自己和夜知春奈,倒是还是有一位住在别馆———总而言之,这座宅邸没有别人了。
“咔嚓。”
嗯?
“咔嚓。”
“咔嚓。”
不像是老鼠磨牙的声音。
该不会是有贼光顾了这里吧?
这一带的治安向来很好,而且很难想象有人会挑这种老旧宅邸下手,虚很希望是自己的幻听,但是声音的来源确实是在厨房,果然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清亮月光庇佑的厨房。
虚走了进去,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饭桌前有所动作。
那人的目标不是值钱的东西,而是摆在饭桌上的仙贝。
“咔嚓。”
“咔嚓。”
原来那种清脆的声音是咬仙贝的响声么。
偷吃东西的贼啊,如果只是单纯肚子饿了临时起意还能原谅。
“喂,那边的人———”
“————————!?”
似乎是被惊动了,那人转过身来。
同时躲过云层的月光照了下来。
在皎洁的月光下,虚看见的是一头银色的长发。
————银发的少女。
如同人偶般的娇小的少女,白皙的皮肤沐浴在月光下,飘散的银发在月辉的映衬下散发着清幽的蓝光,她的暗红色的眼瞳透着疑惑与警惕,咬碎嘴边叼着的仙贝———
“咔嚓。”
“……诶?”
虚被眼前的光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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