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要毁了本王的投诚大业啊。
吕名闻言脸颊一阵抽搐,“太子,两国邦交,礼尚往来,汉使这般,是在故意辱我南越。”
“那和吕将军你有什么关系?”
赵婴齐望着他,沉着声调,“汉使直率,本王是南越新王,尚且听不出汉使故意侮辱之意,无话可说,吕将军在怒什么?
吕家,还不是南越王呢!”
最后一句话。
赵婴齐几乎是喊出来的。
吕家,吕嘉,近音,这要说没有双关的意思,码头上的人都不相信。
在张次公戏谑的眼神中,吕名屈辱收了剑,吸气道:“是。”
“开城门!”
任寿的声音高扬。
紧闭的番禺城正门慢慢打开。
“天使,请!”
“南王,请。”
赵婴齐、张次公并肩进入番禺城,其后大军随行。
任寿从旁,唇齿几张,没有能说出话,都城正门,干系重大,非大礼、大祭或大酋至,向来不能开的。
南越开国之初,人口即分为两类,一种是中原秦军及其后裔,自称“秦人”。
一种是岭南数百个大小部落的土著,统称为“土人”。
在南越开国初期,大部分土人是茹毛饮血、断发文身的蛮夷,秦人占据绝对优势。
随着时间推移,初代秦人慢慢老去,土人也逐渐开化,此消彼长,上百年来,秦、土之分已然不明显了。
只在对南越王称呼上有不同,秦人称国主,土人称大酋,南越王,既是“南越国主”,又是“百越大酋”。
汉使亲持旄节,行如大汉君主亲临,但君主之间亦有差别。
那使者文书上,分明是“大汉皇太子令”,南越国门大开迎候,似乎过于尊重了。
赵婴齐注意到他的异常,了然低声道:“今日之大汉,是汉皇太子的天下。”
什么皇不皇、王不王的,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哪怕同迎汉皇使节、汉皇太子使节,也要分清孰重孰轻。
任寿脚步一顿,随后又追了上去,用只能和赵婴齐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子是有归降大汉之意?”
不知为何,任寿从回归的太子身上,嗅到了和自己家族相同的“谦卑”。
那种谦卑,不是心悦诚服、心甘情愿是产生不了的,换言之,没有做好交托权力的准备的人或家族,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这下,轮到赵婴齐停顿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在交权上,任家是“前辈”,是值得学习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还要向任叔请教族运昌隆之法?”
任寿悟了,“任家世代效忠王室,愿以太子马首是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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