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春风拂面的和蔼模样。
“道长说得好!”他伸手大力拽过吴桐肩膀,一边晃一边大笑起来:“咱家就喜欢道长这般爽利人!”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嘈杂,随着一阵人喊马嘶,营帐的门帘被两名先锋官左右挑起。
呼啦啦帘布翻飞,紧接着大队披坚持锐的甲士涌进帐内,甲胄铮鸣声中,他们分列两厢,排成两束长龙。
帐外响起铁靴踏地的轰鸣,两列甲士一时间全部单膝跪地!
青铜缀子撞击甲片,脆响阵阵,一袭锦绣赤袍随即撞开雨幕。
人群簇拥中,一位老将军按剑踏入军帐。
随着老者的走进,沐英的笑声戛然而止。
“傅友德大帅……”
吴桐凝望着来人,浑身难以自控地微微颤抖着,瞬间就认定了对方的身份。
这位颍国公年过半百,身量比沐英高出半头,身长九尺形若苍松,就那么站在那里,虽然是静的,但是依然会感觉到风声鹤唳,强大的气场披靡而来。
他的灰白须髯像钢针般根根倒竖,右颊边有那道显眼的疤痕,在火光下泛着紫黑,宛如脸上趴了条蜈蚣——那是至正二十三年,鄱阳湖水战留下的印记。
如果蓝玉是一条毒蛇;沐英是一只笑虎;那傅友德就是一头雄狮!
“闹够了?”
傅友德缓缓开口,洪钟般的声音隆隆震耳。
沐英脸上的肥肉颤了颤,他松开搭在吴桐肩头的手,笑着开口:“颍国公来得正好,这位便是……”
“不用你介绍。”傅友德径直掠过沐英,直逼吴桐近前。
“想必,你就是蓝玉举荐的那个人。”傅友德微侧着头,雄狮般的眸子定在吴桐身上,上下剐了几遍。
“是。”吴桐合手作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沉稳。
他能清晰感觉到心脏在胸膛里咚咚直跳,仿佛要冲破肋骨,但他依然努力坚守心神,维持着面上的镇静。
吴桐这番故作从容的举止映入傅友德眼中,令老将军眉梢微微一扬。
“现在我处有个人,需要道长来救,还望道长莫要藏私。”
傅友德说着,从怀里掏出半块染血的黄绸,绸缎的边缘上,用金线绣满了繁复暗纹。
他将黄绸塞进吴桐手里,沉声说道:“你持此信物,自会有人引你前去。”
沐英的笑声突兀响起:“道长瞧仔细了,这金线可是苏……”
“闭嘴!”傅友德突然厉声喝止了沐英的话。
他按剑向前半寸,目光犹如利刃:“医得好,活;医不好……”
傅友德的话戛然而止,随着话音落下,帐外倏忽吹进一阵山风,将倒挂在木架上的七八具剥皮尸体吹得轻微晃动。
“二位大帅放心。”吴桐躬身行礼,话语出口掷地有声:“小道治病不分贵贱,皆会全心救治。”
“如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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