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传消息,“老爷,北静王来访。”
“嗯?”
贾珍听完便是一愣,他和北静王虽然是世交,都是四王八公一员,但贾家如今连国公的爵位都守不住了,降等传袭至今,已经与北静王水家门第相差甚远了。
到了贾珍这一辈,两家已是交往不深,不过便是同一阵营的关系罢了。
如今不年不节的,北静王突然来访,而且是亲身前来,那却是稀罕事了。
他想了一下,便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展老弟,咱们一并出去迎接一下,顺便也介绍你认识一下北静王爷。”
展廿四对这北静王也非常好奇,于是便跟着起身出了天香楼,到了宁国府门前,将正门大开,出来迎接。
只见一顶八抬大轿坐落在府门前的大道上,旁边轿夫、护卫齐全,均是一身皂衣,精神又齐整。
那大轿又宽又阔,四平八稳,青色绸缎帘幕已经撩开,挂在轿门旁的铜钩上,内中坐着一人,年未弱冠,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好秀丽人物。
贾珍急忙快步迎上,恭谨见礼,这北静王水溶也着实性情谦和,笑着从轿中走出,伸手相扶。
“你我两家乃是世交,世翁何必如此客套。”
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贾珍便将水溶请入府中,在宁府正厅坐了奉茶。
水溶坐下后,却转过头来,笑着问展廿四:
“这位想必便是近来在京中声名鹊起的展念嗣展老爷了罢。”
展廿四心头一动,这水溶原文之中不曾有太多戏份,只是有过一些拉拢贾家的情节,如今却跑来宁国府,难不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下便笑着应道:
“不敢当老爷之称,不过是商贾之流罢了,王爷直接唤我名字便好。”
水溶听完,便也笑了起来。
“这商贾虽是四民之末,但却也是天下生民不可或缺的一行,展老爷且莫自轻自贱。”
得嘞,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是往日也便罢了,今日已经得罪了忠顺亲王,切不可再得罪了这北静王了。
展廿四便加起小心,笑呵呵地陪着水溶在那里聊天,云山雾罩的编造一些行商见闻在那里胡扯,凭借着网络灌水经验把北静王说的一愣一愣的,进而悠然神往起来。
“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念嗣你走南闯北,果然是见多识广。”
“若小王不是爵位在身,不可随意离京,真想也到各处去多走走看看,见识见识这大好河山。”
展廿四便捧着他,夸赞道:
“王爷乃国朝栋梁,身负陛下厚望,为百官楷模,百万百姓衣食所系,肩负重任,难免要有所取舍。”
“其实这外面的景色看多了,就发现也不过如此,基本上也都是在书本上写过了的,王爷多看些游记,其实也差不多的。”
本来这就是他随便糊弄水溶的客套话,谁知水溶居然便笑着顺势向他发出了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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