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老爷对外的消息,是从王婆那里漏出去的,是京中来采购药材的商人,虽然有些来头,但并不足以让他这种地头蛇放在心上。
虽然他也知道西门庆和花子虚与展大官人有过交往,但作为一个外人,这都头完全不知道其中内情,一直以为是正常商业往来,大不了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奉承这展大官人一番罢了,哪里知道暗地里强弱关系有多么悬殊。
至于县内官员和林冲、武松等人的事情,那就更加隐秘了,他就算想打听,也都没有门路。
不过被李知县这么一吓,他总算明白,西门庆那边情况只怕有些不妙,便不敢继续给西门庆送信,只悄悄溜回家中,等着看看风向之后再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李知县先假定了李瓶儿是无辜的,然后针对人证物证进行挑刺。
本来这案子就经不起推敲,西门庆敢胡来依靠的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知县本来就是进士出身,在有心找毛病的情况下,自然是轻而易举便把案件中的漏洞给挑了出来,又威胁恫吓了一番,那丫鬟绣春便害怕了,老老实实地把实情交代了出来。
“都是西门大管家的管家来保吩咐奴家这么做的,奴家也是不敢不从,若是不听他的,奴家的父母便会死于非命!”
“嘶……”这事一牵连到西门庆头上,李知县就有些头疼了。
其实在武松刚来的时候,他就怀疑过这花子虚是西门庆弄死的,现在确认之后,也不过便是把猜想变成了笃定而已。
唯一的问题在于,该怎么继续处理此案,是把那来保当替罪羊收拾了,还是干脆一查到底,把西门庆给彻底牵连进去。
若是正常情况,他肯定就囫囵着办了,说不定连来保都不处理,而是把这丫鬟绣春给屈打成招,用她来充数,卖个人情给那西门大官人。
可现在武松干预进来,那就不能这么做了。
武松背后站着的是展大官人,代表着的是展大官人的态度。
于是他便扭头看向武松,干笑着问道:
“二郎,你觉得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为好?”
武松虽然心有锦绣,但到底不是官场中人,也不知道自家背后居然还有个展大官人的存在,完全不明白李知县的想法。
之前他看李知县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剖析清楚,一桩冤案就此得雪,幕后主使都被揪了出来,心中不知道有多佩服李达天呢!
如今听到县尊问他,他便恭恭敬敬地叉手道:
“县尊明察秋毫,使冤案得雪,武松佩服之极,哪敢胡乱插口,自然一切都按县尊的吩咐办理。”
“阳谷县有县尊为老父母,也是百姓们的福气。”
“等此案结案之后,武松定然将前因后果向县内百姓广而告之,使众人皆知,在县尊法眼之下,一切罪行都将绳之以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李达天拈着胡子,心中有些发苦。
什么叫疏而不漏?
这摆明了是要一查到底,把西门庆给牵连进来啊!
可这西门庆也不是好相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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