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可不能再姑息养奸,必须要给那小贱人一个教训,否则这次她敢害我,下次她就敢害宝玉,再下次……”
“好了!”贾政一声断喝,将王夫人的话语给打断了。
他对于自家后院里面的纠葛当然也是清楚的,平日里能和稀泥就和稀泥,力求让家庭和睦,自认一碗水端得很平。
但实际上相比起王夫人这种端庄得体、举止雍容的太太来说,肯定是赵姨娘这种狐媚子更讨人喜欢,更懂得如何让贾政欢心。
所以在二女冲突之时,宅斗技能更高的赵姨娘总是能够屡占上风,让王夫人这位正妻也拿她没办法,凭借的难道是持身甚正吗?
还不是靠吹枕头风,让他这个老爷从中拉偏架才获得的竞争优势!
所以若论起感情来,贾政对赵姨娘的感情才更深一些,而与王夫人之间纯粹是夫妻情分,是亲情,毫无爱情存在的痕迹。
偏偏王夫人宅斗技能还低,经常会被赵姨娘提前预判了她的行为,先入为主地在贾政耳旁吹风,将她的发难堵死在未发之前。
这次也不例外!
贾政今天在两府之间跑来跑去折腾了一晚上,现在心头正是烦躁的时候,对于王夫人向赵姨娘的“恶意攻讦”,心中非常不满。
相比起赵姨娘生怕魇胜的事情影响到贵妃娘娘,一心一意为了家庭出谋划策,自家的太太就比较短视了,整日里只惦记着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实在是心胸狭窄,枉为家庭主母啊!
不过他也只不过就这么一想,不可能真宠妾灭妻的。
他冷着脸,生硬地道:
“元春如今快要省亲了,值此重要关头,不可节外生枝。”
“尤其这魇胜的事情,乃是宫中大忌,更是决计不能让元春和这个东西有任何沾染!”
“这魇胜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宫中难免有人会因此攻讦元春,对元春大为不利。”
王夫人本身也是非常在乎自家这个做了娘娘的女儿的,被贾政一提醒,顿时也醒悟了过来,当即心头一跳,急切地问道:
“那该怎么办?”
“这消息只怕是瞒不住。”
贾政便捋着胡须,得意地道:
“我已经和念嗣说好了,你这次不是被魇胜了,而是得了仙缘,回头便让他来主持撞仙缘的仪式,把这声势闹起来,就当是给元春省亲送份大礼。”
“历来的皇帝都是喜欢祥瑞的,咱们炮制不出来祥瑞,弄个仙缘什么的,也很不错嘛!”
“今上如今正当壮年,还不喜炼丹服药,这仙缘未必便能讨他喜欢,但是肯定也不会讨厌就是了。”
“若是今上宁可信其有,真信了这仙缘之事,定然会对元春关照有加,那咱们可就赚大发了!”
“就算今上不信,可宫中的人,最喜揣摩上意,有个仙缘傍身,谁知道什么时候今上又想起来了,那宫中之人自然会揣摩今上的心思,不会刻意为难元春。”
他把详细的情况跟王夫人一说,说得王夫人也是心动不已。
“罢了,这次看在元春的份上,便暂时不追究这次魇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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