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克莱恩有些不确定，面前的这张脸和灰雾之上的‘力量’并不一样。

    不过这毕竟是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他自己一个最低级的序列9，就掌握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占卜能力。

    以‘力量’的实力来说，改变一下样子应该也不会有多难。

    ‘愚者’这个存在，除了他自己外，也就只有灰雾上的三人知道了。

    ‘我该怎么回应他？’

    ‘否认？假装听不明白？还是继续扮演愚者？’

    ‘不行！不能继续扮演愚者！’

    ‘现在不是在灰雾之上，没有了灰雾的加持，以‘力量’先生的实力估计已经看穿了我的底细！’

    短短的一秒钟，克莱恩的脑海中就闪过无数个念头。

    ‘那么直接承认吗？’

    克莱恩有些犹豫，他现在还无法确定‘力量’先生的态度。

    如果对方是带着恶意来的，那直接承认‘愚者’的身份，就相当于是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克莱恩本能地就排除掉了这个选择。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确定‘力量’先生是真的确认了他就是‘愚者’，还是通过某种联系才找到了他。

    之前‘力量’先生在塔罗会上选择代号时，连灰雾都被震动的场景，在他的记忆中依旧清晰可见。

    克莱恩的心中有了主意，‘愚者’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但愚者眷属的身份，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那该怎么让‘力量’相信，自己是‘愚者’的眷属呢？’

    克莱恩飞快地在脑海中编好了话术，整个过程都没有超过两秒钟。

    然而就在他刚刚张开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力量’先生再次丢过来一个炸弹。

    “你该不会是在琢磨着怎么忽悠我吧？”

    牧胜一副看穿了克莱恩的模样，依旧是用只有两人能听清楚的声音。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对面的克莱恩却像是被人在脑袋上开了一枪似的。

    整个人瞬间呆愣在了当场！

    ‘汉语！！！’

    ‘他说的是汉语！力量先生说的是汉语！！！’

    克莱恩的思维逻辑已经完全混乱了。

    什么‘愚者’眷属的说辞，什么如何试探出‘力量’先生线下真实他的手段。

    这一刻都已经从他的脑袋中消失了。

    震惊、不可置信、惊喜、期盼、怀疑、警惕.

    克莱恩的情绪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下。

    就像一个第一次去洗脚的处男，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既好奇，同时又有充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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