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诱惑，太大了。

    “可是……代价呢？这么做，一定有代价吧？”夏秋蝉冷静地问道。他已经被这个宇宙的各种“免费午餐”坑出PTSD了。

    “当然有。”老秋蝉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代价就是……你会变得不唯一。”

    “什么意思？”

    “当你成为所有蝉的集合体时，你也继承了他们所有的因果和可能性。你会同时是夏秋蝉，是秋蝉，是老秋蝉，是英雄，是懦夫，是救世主，也是灭世魔王……”

    “你的自我，会被无数种可能性稀释。你将不再是一个有着明确喜怒哀乐的个体，而是一个……行走的概率云。”

    老秋蝉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将获得无上的力量和自由，但代价是……失去那个独一无二的自己。你，愿意吗？”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属正义！没有什么代价是大到不可牺牲的，包括帝皇！”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夏秋蝉沉默了。

    失去“自己”？

    他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从一个只想在异世界活下去的普通人，到蕾丝pantS神教的教主，再到“宇宙Online”的圣魔邪谕。他坑过人，也救过人；他疯狂过，也迷茫过；他爱过，也失去过。

    这些好的，坏的，疯狂的，温暖的记忆，共同构成了“夏秋蝉”这个人。

    如果这一切都将被稀释成一团模糊的“概率云”，那他所追求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圣容芷的声音，温柔地在他灵魂中响起。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无论你是唯一的夏秋蝉，还是一个行走的概率云。”

    “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会像一个锚，帮你记住，你最初的样子。”

    “我会帮你记住，你今天早上吃了三碗饭，因为你说守护宇宙很费力气。”

    “我会帮你记住，你曾经吐槽过项羽的睡姿像一只烤乳猪。”

    “我会帮你记住，你还欠他们一顿酒。”

    “我会帮你记住……你爱我。”

    这些琐碎而温暖的话语，像一道光，瞬间驱散了夏秋蝉心中所有的迷茫和恐惧。

    是啊……

    就算“我”不再是“我”，但只要这份“爱”还在，这份“羁绊”还在，那“我”的存在，就永远不会被真正抹去。

    “我明白了。”

    夏秋蝉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对着老秋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来吧，外公（爹）。”

    “让我们……开始最后的闭环吧！”

    老秋蝉看着他，欣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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