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伯。”
傅觉民面带微笑,礼貌地跟对方打招呼。
许世荣,年纪比他爹傅国生还要大上几岁,同样也是滦河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许家同样是靠航运和织造起家,但盘子做的远没有傅家的大,许多生意都离不开傅家的帮衬,所以对傅家向来颇为巴结,一来二去,两家算是成了多年的“世交”。
就在两年前,在许世荣的极力促成下,两家之间定下一门婚事——傅觉民和许世荣的大女儿许乐怡,也就是说,面前之人,还是傅觉民的“未来老丈人”。
“我上个月路过洪州,淘到一株二十年份的玄叶石虎,今天特地给带来了。”
傅觉民刚在沙发上坐下,许世荣便立刻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笑眯眯地递上来道:“这东西,养阴润燥,对伤后恢复最有好处。”
傅觉民看一眼傅国生,见傅国生没什么反应,便顺势收下,“谢谢许伯伯,许伯伯破费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
许世荣笑着摆摆手,上下仔细打量傅觉民一番,忍不住道:“我看灵均的身子,好像比之前还壮实了几分..”
“他这段日子,不务正业,整日跟家里的拳师学武..”
傅国生吹了吹手上的茶水,淡淡说道。
“学武?”
许世荣愣了下,但很快笑道:“学武挺好的,现在攒下的身子,都是日后家业兴旺的资本啊..”
“你今天这么替他说话,他往后肯定愈发肆无忌惮。”
傅国生摇头轻叹,许世荣却是哈哈一笑。
傅觉民在客厅陪坐了一会儿,很快便被“赶”着离开。
傅觉民拎着许世荣给的什么玄叶石虎,随意溜达到花园,这里却是女人的“会场”——三个大的坐在树荫底下的小桌边聊天,两个小的由佣人带着,满花园地乱跑。
傅觉民眯了眯眼睛,慢慢走过去。
“灵均!这边,这边..”
老远的,树底下的三人中,一个穿着旗袍,风姿绰约的妇人笑着站起来冲他招手。
其余两人也都朝傅觉民看来。
傅觉民走上前冲妇人喊了声“小妈”,然后对着另外两人分别叫:“乐怡,心怡。”
左边鹅蛋脸,烫了一头时髦波浪卷的女孩很快害羞地轻轻回了声“灵均哥哥”。
右边的却只是稍稍放低手里的报纸,淡淡招呼:“傅少爷。”
——左边的是许心怡,右边的才是他的未婚妻许乐怡。
傅觉民对许乐怡的冷淡态度不以为意,笑笑便在几人边上坐下来,然后打量许家两姐妹今天各自的装扮。
许心怡穿着一身胭脂红的旗袍小洋装,衣服上绣着蝴蝶和玉兰,脖子和手上挂满各种漂亮的珠宝首饰,标准的富家闺秀打扮。
许乐怡则是象牙白丝绸衬衫配黑色高腰西裤的新潮打扮,领口上扎了个大大的绿色蝴蝶结,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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