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姐姐还没回我呢?”
许乐怡轻叹一口气,“辛华是我在盛海认识的朋友,除了家世以外,无论是人品还是才能,都远不是傅灵均能够比的。
但我和赵辛华之间真的没什么,在盛海的时候,他曾送我一句话,现在我将这句话送给你。”
许乐怡轻轻抓住许心怡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女子求学立业,从来都不是为了嫁得更好,而是为了不必非嫁人不可。”
与此同时,傅家。
傅觉民站在满是常青藤的二楼阳台,目送着属于许家的两辆车子驶出自家的庄园,缓缓远去。
一直到车子彻底没了影,傅觉民才漫不经心地扯松了颈间的领结,向身后吩咐道:
“去,把王水生给我叫来,再陪少爷我练练拳。”
...........
八月二十八。
锣鼓喧天,香火缭绕不绝的滦河码头,力工们赤着黝黑的膀子,将一头头拼命挣扎的活猪活羊高高抬起,“噗通”几声砸进浑黄的河水里。
牲口的嘶叫声瞬间被浪花吞没,只在河面上留下几串混浊的气泡。
码头上挤满了人,有穿杏黄袍的道士和戴鬼脸面具的巫觋同台作法,岸边的老妇们则念念有词,在一声声吟唱里不断往河里撒着黄纸....
香火与河腥气混作一团,蒸腾出几分荒诞的热闹。
傅觉民一身卡其色西装,灰色软呢礼帽压住眉峰,身后跟着两名黑衣短打的年轻汉子。三人立在人群里,如鹤立鸡群。。
“这个月第几次了?”
傅觉民望着被不断抛入河中的活畜,声音平淡。。
“第三回了。”
傅觉民身旁一个脸颊方方,留着精神短寸的汉子笑道:“每次祭祀完事,都要再摆三天的流水席,码头弟兄带副碗筷就能敞开了吃。
少爷可要尝尝鲜?”
傅觉民睨了汉子一眼,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高台。
那里坐着各商号主事,居中者正是他的二叔傅国平,大马金刀,好不威风。
“祭祀河神的事情,何时轮到让二叔来主持了?”
傅觉民自言自语,旁边另一名汉子听见,立马接话道:“二爷面子大!
整个滦河县谁不知道,傅二爷说话,比县长还管用!”
汉子一脸的自豪,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
傅觉民不置可否,视线落在傅国平身旁一个眉目冷厉的青年身上:“那人是谁?”
“黑鲨帮伍啸云的儿子,伍泊舟。”
“倒是与二叔颇为亲近。”
“可不是?二爷前日刚收他作了义子。”
傅觉民眼底立时掠过一丝玩味。
滦河码头帮派林立,每天都上演着大鱼吃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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