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陆北湛似乎已经厌倦了这场纠缠,他眉头微蹙,语气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不用再说了。机会已经给过你不止一次。
“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明天会有人送你回老夫人那边。我会亲自向她说明情况。”
说完,他不再看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陈姨,转身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和无形的压抑。
苏溪禾见状,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
她走到几乎瘫软在地上的陈姨面前,微微弯下腰,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纯良的同情表情,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安慰。
“陈姨,你快别哭了。其实回老夫人身边也挺好的。”
“毕竟你是老人了,老夫人肯定念旧情,会比在这里更轻松自在的。说起来,还是我来了才让你受委屈了,唉……”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好心劝慰,实则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陈姨心上,提醒着她,她是如何被驱逐的,又是因谁而被驱逐。
那语气里的惋惜和眼神中的同情分明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果然,陈姨猛地抬头,看向苏溪禾的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陆北湛脚步一顿,头也没回,沉声唤道:“苏溪禾,上楼休息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显然听出了苏溪禾那点小心思,不欲她再多言。
苏溪禾被打断了表演,心里也不恼,反而冲着脸色扭曲的陈姨嫣然一笑,那笑容明媚又刺眼。
“哎,来了。”她清脆地应了一声,语气轻快。
说完,她不再理会身后那道几乎要将她背影灼穿的目光,步履轻盈地转身,跟着陆北湛上了楼。
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消失在楼梯转角。
楼下客厅里,只剩下陈姨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陆北湛的步伐沉稳,率先上了楼。
苏溪禾跟在他身后,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到了二楼走廊,陆北湛停下脚步,转过身。
走廊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他冷硬的面部线条,但他的语气相较于楼下的冰冷,又似乎缓和了些许。
“今天折腾了一天,早点休息。”
他看着苏溪禾,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是在确认对方确实无恙。
“我给你的那些资料和划出的考题,多看看,对你考试有帮助。”
苏溪禾抬起脸,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顺笑容,仿佛刚才楼下那场因她而起的风波与她毫无关系。
“知道了,陆团长。我会认真看的,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苏溪禾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纯粹的,努力向上的光彩,极易让人产生好感。
陆北湛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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