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查,保准什么都瞒不住。
陆北湛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矗立,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锁在苏溪禾身上,审视着她眼中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绝望。
她不是在开玩笑。她在赌命!
用她自己的命,用烈士遗孤这个极具分量的身份,在赌他陆北湛的声誉和前程!
空气凝固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陆北湛紧抿着薄唇,下颌线绷紧:“好,我娶你!”
“小叔!”
旁边的陆临风已经就要被逼疯了,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女人一脚踢飞。
这个女人曾经可是他的对象,怎么能嫁给他小叔?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难道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陆临风被这冰冷的质问钉在原地,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能有什么办法?
打晕她拖走?万一人真死了呢?赶她走?她转头去军区大门或者政府门口上吊怎么办?
他不敢赌!
陆北湛不再看他,目光重新回到苏溪禾身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对目前局势利害关系的权衡。
如果大哥不是因为救自己死了,这个侄子,他真是一点也不想管。
苏溪禾是烈士遗孤,又以死相逼,真闹起来,这个后果就算是他,都承受不起。
她的提议虽然荒谬,但比起离开,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情况更加可控。
两害相权取其轻。
相比于“烈士遗孤吊死在自家门前”的毁灭性后果,接受一个“名义婚姻”的麻烦和荒谬,是最优的选择。
况且,大院里的那些领导因为他单身,锲而不舍地介绍女同志,也确实让他不胜其烦。
眼前这个“麻烦”,也可以是现成的“挡箭牌”。
“解下绳子。” 陆北湛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命令的口吻,“跟我进来!”
苏溪禾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喉咙。
成了?他真的答应了?
巨大的狂喜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涌上,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她颤抖着手,迅速解开了脖子上那粗糙的绳圈,随手丢在地上,看也没看旁边面如死灰、眼神怨毒的陆临风,快步跟上前面那道挺拔冷硬的背影。
陆临风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在苏溪禾身后关上,眼中燃烧着屈辱和疯狂的恨意。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屋内,客厅的陈设简单到近乎冷硬。
一张旧沙发,一个茶几,几把椅子,墙上挂着军用地图,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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