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紧紧看着季含漪的眼睛,她这股不在意的平静神色倒是装得挺像。
她满眼含着委屈的看着季含漪:“表嫂在意又何必说这些违心话呢?”
“从前表嫂总说我缠着表哥,我不过与表哥一起长大,万事依赖表哥,也不是表嫂想的那般的。”
“我也知晓表嫂这些日风寒了,特意熬了药膳给表嫂,说对风寒有好处的,我一片心意,表嫂不会不领情吧?”
说着李眀柔让旁边的丫头将一碗鸡汤送来,又亲自端到季含漪面前:“表嫂,这可是我亲手熬的。”
季含漪看着李眀柔手上的那碗鸡汤,又看向李眀柔。
鸡汤带来的热气里,两人目光对视。
这样的场景不是没有上演过。
她刚嫁入谢家的第二天,李眀柔就要来给她敬茶,就在她伸手接茶的那一刻,茶盏落地,滚烫的茶水就落到了李眀柔的手上。
那天谢玉恒焦急的抱着李眀柔离开,也是那天起,她在谢玉恒心里从此落下一个善妒狭隘的名声。
即便是声嘶力竭的解释,他也从不肯相信她没有那样做过。
这个误会,至今无解,是因为他不愿信她的解释。
如今这样的场景再上演,季含漪不管李眀柔会不会再那样做,她都不会接的。
她让身边的容春去接过来。
但李眀柔却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看向季含漪:“表嫂难道不喜我到这地步么?”
“这是我下午亲自为表嫂熬的,忙了一下午的。”
谢玉恒皱眉看着季含漪:“这是明柔的心意,你是她表嫂,什么时候你才能如明柔那般识大体。”
季含漪这才抬起眼帘看着谢玉恒,声音如窗外凉薄的冷风:“你不怕我不小心又将汤洒在明柔身上了?”
谢玉恒一顿。
季含漪却不想去管谢玉恒是如何神情,她只是又看向李眀柔,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你当真叫我觉得厌烦恶心,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够多了。”
“如今你又叫我觉得你可怜,可怜到只能用这些下作手段了。”
李明柔的脸色一白。
但她很快面上换上伤心的神色起身看向身后的谢玉恒,泫然欲泣,声音很细:“看来表嫂是不愿原谅我了,我就先走了吧。”
谢玉恒拉住李眀柔,一脸严肃的看着季含漪:“含漪,与明柔道歉。”
季含漪看了眼谢玉恒,她没说话,撑着扶手起身,接着转身,背脊笔直的回了内室。
夫妻缘分早已尽了,无也话可说。
更不想费力与谢玉恒非要辨个什么是非对错,或是清白来。
他对别人都是公正的,独独从未公正的对过她。
这样的人不会是她的夫君。
容春看到季含漪转身时还愣了愣,从前这样的时候,少夫人总会先低头的,还没有直接这样转身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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