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还拿起一块刚买的桂花糕,送到苏纯一嘴边,等苏纯一张嘴吃下,又仔细为她擦去嘴角沾上的碎屑,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老夫老妻。
苏纯一只是微笑,眼中波光流转,只当陈业说的是真的。
就这般又走了一段路,两人这才到了所谓的楼外楼。
这楼外楼临河而建,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并非一座高楼,而是一片宫殿般的园林。
此时天色已暗,楼外楼中已是灯火通明,流光溢彩。无数盏精巧的宫灯高悬,将整个园林映照得如同白昼。
湖面上画舫穿梭,船头悬挂的灯笼与楼内的灯火交相辉映,如星河坠落人间。
有丝竹声声,从画舫上传来,婉转悠扬;岸边垂柳依依,随风轻拂,确实是一派风雅热闹的景象。
陈业却是叹息一声,这云州城也太小了些。
不过来都来了,陈业便带着苏纯一来到那偌大的门楼前。
正欲抬脚而入,却被两名守在门口的年轻人拦住。
其中一人,身着青色短褂,腰间系着一条绣着“楼外楼”字样的布带,他上下打量这对“老夫妇”一番,然后略带轻蔑地说:“两位老人家是外地来的吧,这楼外楼可不能随便进,两位还是请回吧。”
陈业佝偻着背,以苍老的声音问道:“怎么?我听说楼外楼是云州名胜,人人皆可登楼参观,你莫不是欺我年迈,故意刁难?!”
那年轻人嗤笑一声,再次劝道:“哈哈,老人家说笑了。楼外楼每月初一十五,确实可以随意进出,但今日可是初二,两位还是请回吧。”
陈业正要再说,却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手持折扇,摇摇摆摆地走来。他对着那守门的年轻人随意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进去,守门人丝毫未曾阻拦。
“那他又怎么能进?”陈业指着那公子哥的背影问道:“若是担心老夫吃白食,那你且看看这个!”
说着,陈业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有几块雪白的碎银,在灯火下闪着微光。这笔银子,对寻常百姓来说,已算是一笔不菲的巨款。
然而,守门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这几两银子,在楼外楼恐怕也只够泡一壶清茶,还是最普通那种。
只是这种铜臭味的话不好直说,守门人便换了个说辞:“老人家,不是钱的问题。你可知道这楼外楼是什么地方?都是那些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地方。所谓往来无白丁,你想要登楼,得是个才子才行。刚才那位公子,可是身负功名的秀才,你一个老农,怎么比?”
陈业闻言,连忙说:“我也识字啊,不信我给你写几个字瞧瞧?”
守门人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嫌弃地说:“光识字怎么算才子?你这老头真是纠缠不清!”
“那怎么才算?”陈业不依不饶地追问,“非要我考个秀才,才能进去?”
守门人看他年纪大,最终还是压着火气说道:“你至少会作诗吧。你若是能写一首好诗来,我便让你进了。”
“作诗?”
陈业转头望向苏纯一,她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作诗。”
她自幼修习剑道,对诗词歌赋,几乎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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