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这次机会,就能彻底扫清障碍。
“先生,你果真是孤的左膀右臂,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安排,若是有需要孤出面的事,只管开口。”
一想到那些跟自己不对付的人要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处置,李筝誉便不由得唇角轻勾。
忽而,他想到了什么。
“先生,那丞相府……”
“不可。”
庞箜不等李筝誉说完,就出言反对,“先时便罢了,如今太子妃出身相府,即便您可以大义灭亲,可一旦有心之人攀扯,多少会影响您的威望。”
“相府早晚要处置,不急在一时半刻,如今咱们还要借相府的名头做些事情,最后将其舍弃就是了。”
“也罢。”
李筝誉失望了一瞬,并不十分坚决,没纠结这事。
心情大好,李筝誉送走庞箜,正要往银月楼去,鼻尖就嗅到了一股清淡的药香。
李筝誉脚下一转,往客苑去。
“翠香,你来,看看我这儿……”
林湘儿说罢没听见宫人应答,疑惑转身,就见李筝誉正站在院中,视线落在她身上。
手中木瓢砸在地上,林湘儿神情局促,手脚都显得无处安放。
“怕孤?”
李筝誉上前,看着空置的地面被翻了土,几株分不住种类的绿苗种了进去。
“民女并未请示,擅自做主,动了院内的土木,还请殿下责罚。”
林湘儿轻咬下唇,额头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种的这是什么?”
李筝誉并未说责罚的话,上前端详片刻,没分出种类,追问了句。
“是金银花,这苗原是顺着墙根长的,民女问过了翠香,花匠检查时会清理掉,就索性移植在院中。”
说着,林湘儿语气低落不少,“民女无福在东宫久待,不日就会离开,也盼着能留下些什么。”
“殿下若不嫌弃金银花是乡野之物,可以让人采摘炮制,也有些滋味。”
“你要走?”
李筝誉只听进去这一句。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了林湘儿的存在。
“侧妃娘娘这两日已经开始好转,药膏不需要再进行调整了,民女留在此处只会让侧妃娘娘不悦。”
林湘儿深深望了李筝誉一眼,又像是怕被他觉察,很快收回视线。
“民女是为了报恩,不能害得殿下与侧妃离心。”
她越是懂事,就显得绿娥越跋扈,越是为李筝誉着想,就显得绿娥更无理取闹。
一番话下来,李筝誉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绿娥的脸不好,林湘儿是不是就不会想着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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