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看着那枚雕工精致的银簪,又看看官窈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小姐放心,老夫定尽力。我这就重新开方,先稳住夫人的脉象,乌头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送走王大夫,官窈回房翻找沈氏的私产。前世她直到母亲没了,才在箱底发现一笔银子和首饰——那是沈氏的陪嫁和外祖父留的遗物,全被秦淑以“保管”的名义吞了。
“春桃,把床底下那樟木箱搬出来。”官窈吩咐道。
春桃赶紧把箱子拖出来。官窈打开,里面果然放着几件首饰和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叠银票,足足五千两,还有本账本,记着沈氏的财产明细。除此之外,还有一沓绣样,上面绣着雎鸠、荷花,针法细得像春蚕吐丝,栩栩如生。
“这是母亲年轻时绣的?”官窈拿起一张绣样,上面的雎鸠和她腕间手链上的一模一样。
“是啊!夫人年轻时的绣活,在京里都是数得着的。”春桃语气里满是骄傲,“听说当年皇后娘娘都特意请夫人绣过《百鸟朝凤图》呢。”
官窈心里一动。前世秦淑以“侯府女眷要勤俭”为由,不准沈氏刺绣,还把她的绣架都烧了。现在想来,秦淑怕是早就觊觎母亲的绣艺,想据为己有。而这些绣样,或许就是她日后立足的资本。
“春桃,这些绣样收好,别让任何人看见。”官窈把绣样放进锦盒,“银票和首饰分两部分,一部分藏床板下的暗格,另一部分我带着。秦淑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做足准备。”
正说着,院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小丫鬟的声音:“淑容小姐,前院传话,今晚侯爷在荣安堂设家宴,请您务必过去。”
家宴?官窈挑了挑眉。秦淑刚在她这儿吃了瘪,就立刻请父亲设家宴,准没安好心。说不定,官窕也要在宴上找她麻烦。
“知道了,我稍后就到。”官窈应道。
小丫鬟走后,春桃急了:“小姐,夫人和二小姐肯定没安好心,您别去了!”
“不去才正中她们下怀。”官窈站起身,“她们想让我出丑,我偏要让她们看看,我官窈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走到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还带稚气、眼神却亮得惊人的脸,“春桃,帮我梳妆。就穿那件月白素面襦裙,首饰只戴母亲的雎鸠手链。”
春桃虽不解,还是听话地为她梳妆。月白襦裙衬得官窈肌肤胜雪,乌黑的头发松松挽了个髻,只戴一串银链,简约却雅致。镜中的少女,再也不是前世那个怯懦自卑的庶女,眼里藏着锋芒,心里装着谋略,是个实打实的复仇者。
收拾妥当,官窈带着春桃往荣安堂去。刚穿过月亮门,就听见一阵娇笑,官窕正和几个丫鬟在花园里赏花。看见官窈,官窕的笑戛然而止,脸上露出讥讽:“哟,这不是我那落水的好妹妹吗?病还没好就出来晃,是怕父亲忘了你?”
官窈没理她,径直往前走。官窕却追上来拦住:“站住!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她上下打量官窈,“穿得这么素,是想装可怜博同情?我告诉你,父亲才不吃这一套。”
“姐姐说笑了。”官窈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妹妹只觉得,女儿家朴素些好。不像姐姐穿得花团锦簇,倒像是……”她故意顿了顿,“倒像是勾栏院里的姑娘。”
“你敢骂我!”官窕气得脸通红,扬手就要打。官窈早有防备,轻轻一侧身就躲开了。官窕收不住势,差点摔在地上,多亏身边丫鬟扶了一把。
“姐姐息怒。”官窈故作惊讶,“妹妹只是随口一说,怎么就动气了?要是让父亲看见,还当姐姐欺负我呢。”
官窕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动手——父亲最讨厌女子撒泼,真闹到父亲面前,吃亏的是她。“好,算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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