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只纹样古朴的银镯,继续道:“然而,树大有枯枝。近几十年来,寨中亦出过一些叛徒与败类,或因贪图外界钱财权势,或因追求更快更强的力量,暗中窃取寨中部分秘传蛊术,与外界的邪术师勾结、交易,甚至篡改秘法,炼制出许多阴毒害人的玩意。”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这些外流的蛊术与蛊物,不仅害了无数无辜之人,更严重玷污了我寨声誉,破坏了传承的纯净。寨中长老会因此震怒,多年前便已派出数支‘巡山使’,暗中追查这些叛徒及外流蛊术的下落,务必要清理门户,收回或销毁那些被篡改、被滥用的邪蛊!”
她看向陈玄,目光坦然:“我,便是这一代的‘巡山使’之一。离寨入世,在这滨海市开设银饰店,一方面是作为掩护,另一方面也是借此身份,暗中打探消息,追踪那些可能流落至此的邪蛊踪迹,以及……可能与南洋邪术师有所勾结的势力。”
陈玄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如此!阿箬那非凡的眼力、对南洋邪符和蛊物的深刻了解、以及那份超乎常人的冷静与决断,全都源于此!她并非局外人,而是早已身负使命的追踪者!
“所以,你认出那南洋邪符,识得这‘情丝蛊’和‘噬魂瘴’,皆因它们本就是你们寨中外流之物?”陈玄问道。
“大部分是。”阿箬点头,“即便不是直接出自箐衣寨,其根源也必与那些叛徒和南洋降头师的勾结脱不开干系。他们的手法,我自幼便需学习辨识与克制。”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那宏宇大厦的风水镜阵,以及可能隐藏在风水协会中的南洋邪术师,是否也与你们寨中外流的秘术有关?”陈玄立刻将两件事联系了起来。
“极有可能。”阿箬神色凝重,“风水阵法与蛊毒邪术虽看似不同领域,但在极高深处,皆涉及能量操控与心神影响。那些叛徒与南洋降头师勾结后,极可能将蛊术中的一些核心法门,融合进了风水布局乃至降头邪法之中,从而制造出‘血镜引煞局’这类更为隐蔽、也更为恶毒的复合邪术!这也是我最担忧的情况——正统的传承被扭曲、杂交,演化出更难以预料和对付的怪物!”
至此,许多线索终于串联了起来!
为何宏宇大厦的镜阵如此邪异?为何会有南洋邪符出现?为何协会内部有人精通此道并对调查如此敏感?为何又会冒出“情蛊”害人事件?
这一切的背后,很可能都指向同一股黑暗势力——由箐衣寨叛徒、南洋降头师以及可能被其渗透腐蚀的风水协会内部人员所组成的、专门利用篡改融合的邪术谋取利益、害人性命的邪恶网络!
阿箬的使命,与陈玄和张九黎所追查的案件,在更深层次上殊途同归!
“我明白了。”陈玄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许多疑团得以解开,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沉重的压力——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根基更深、范围更广、手段也更诡异的对手。
“今日与你交手那男子,”阿箬继续道,“虽只是个外围的马前卒,但通过他,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与上层联系的方式,甚至找到他炼制邪蛊的窝点。捣毁这些巢穴,收回邪蛊,是阻止他们继续害人的关键,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她看向陈玄,眼神清澈而坚定:“陈先生,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寨规森严,且此事牵连甚广,敌暗我明,不得不谨慎。今日坦言,一是因情势所迫,你我目标渐趋一致;二也是……相信陈先生的为人与能力。”
这是阿箬首次明确表达出合作的意愿与信任。
陈玄郑重点头:“姑娘放心,陈某并非迂腐之人。此事关乎无辜者性命,邪术害人,天理难容。你我目的相同,自当携手应对。只是此后行动,需更加周密,对方显然已有所警觉。”
“嗯。”阿箬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随即又恢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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