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看向陈玄,眼神锐利而冰冷:“她以前从未如此。我怀疑……她怕是着了道,被人下了低劣的‘情蛊’。”
“情蛊?”陈玄眉头微蹙。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家传残卷中亦有提及,但多语焉不详,只知是苗疆蛊术中极为诡异偏门的一支,能乱人心智,操控情爱。
“并非传说中那种同生共死、玄之又玄的东西。”阿箬语气带着明显的鄙夷与厌恶,“而是最低级、最恶毒的那种。通常用受蛊者的头发、指甲乃至血液混合某些激发情欲、迷惑神智的草药与虫粉,再以特定咒法炼制而成。下蛊之人目的多为财色控制,让受害者对其死心塌地,任其索取掠夺,直至油尽灯枯。”
她指了指院中那些深绿色植物:“有些蛊材,即便炮制不当,其残留气息也会影响周遭小环境。我种这些, partly 也是为了中和、抵御可能沾染到的不洁之气。”
“依娜的症状——神智昏沉、情绪极端、对特定对象产生不合理的热恋与顺从、甚至出现自残或被迫索取财物的迹象——都与中了低劣情蛊的表现吻合。”阿箬语气肯定,“下蛊者手段粗糙,反噬风险极大,且根本不顾受害者死活,其心可诛!”
陈玄面色凝重起来。若真如阿箬所言,此事确实阴毒。
“阿箬姑娘既已看出端倪,为何不……”陈玄试探问道。以阿箬表现出的能力,似乎不应束手无策。
阿箬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蛊术一道,分支繁杂,解法各异。我能辨其形,却未必能破其术。尤其情蛊,最重心念纠缠,强行破解,若不得法,极易引起蛊虫反噬或下蛊者警觉,反而可能瞬间重创依娜心智,甚至危及性命。况且……”
她稍作迟疑,还是说道:“我离乡已久,身边并无十足把握可用的解蛊之物,强行施为,风险太大。最重要的是——”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陈玄,“我需要先确定她是否真的中蛊,以及下蛊者究竟是谁。唯有找到源头,才能设法安全解除,并让那恶徒付出代价!”
“你想让我如何相助?”陈玄已然明白。
“陈先生精通相术,尤善观气察色,辨别人身气场吉凶变化。”阿箬语气郑重,“我想请陈先生,随我同去探望依娜。不必提及蛊术,只作寻常朋友关心。请你仔细观察她的面相、气色,尤其是眼神、印堂及周身气息流转,看是否有外邪侵扰、心神被控的确凿迹象。”
她眼中带着恳切:“相术所见,或许能提供另一种视角的证据,助我最终确认。若能借此窥破下蛊者可能留下的些许痕迹或关联,更是再好不过。此事关乎依娜性命与清白,我……实在不便再寻他人,亦信不过旁人。”
陈玄沉默片刻。介入他人因果,尤其是涉及蛊术此等邪门之事,必然伴随风险。左眼那尚未完全平息的刺痛,也在隐隐提醒着他。
但看着阿箬眼中那份真切的担忧与罕见的求助之意,再想到那“情蛊”害人的阴毒,他缓缓点头:“我可以一试。但此事需周密计划,不可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害了依娜姑娘。”
阿箬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如释重负与感激交织的神色,她立刻点头:“这是自然!一切听陈先生安排。我会先寻个合适由头,约她出来饮茶,届时再请陈先生‘偶遇’,细细观察。她如今心思虽恍惚,但对我的戒心尚不重,应不会起疑。”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些细节,约定了初步接触的时间与方式。
回到银饰店前堂,阿箬的神色轻松了些许。她从柜台下取出一本边缘磨损、纸质发黄的线装手抄册子,递给陈玄。
“这是我早年抄录的一些关于南洋符咒与常见蛊术标记的图样与简要特征,虽不全面,但或许比陈先生家传残卷中所载更为具体些。其中可能有与协会那人所用手段相符之处。”她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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