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从连接后堂的通道口,来到堂上。
这刚坐下,他就瞧见了小心翼翼抱着布裹的商少阳,以及旁边分外眼熟的白面青年。
陈光睿心里顿感不妙,若说见到商少阳是头疼的话,那见到戌己科的秀才,就是实打实的有应激反应了。
这也不怪陈光睿如此反应,只因过往凡是他遇见的戌己科秀才,就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主,那些人看似是个闷葫芦,实则个个都没憋好屁,指不定这回又是有什么大案藏着掖着拿过来考验他来了!
戌己科秀才,再加上他那特别会惹事的远方姻亲,你们莫不是把皇帝杀了?
心生警惕的陈光睿瞬间提起十二分精神,左右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严阵以待,当惊堂木落下,一县之尊开口道: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
商少阳习以为常,他每次上堂,这当了官的姐夫总会装作不认识他,妥妥的贵而忘友,达而忘亲!
“黔州人士,乙巳科贡士商少阳,见过大人。”
徐青诧异的看了眼商少阳,没想到这二世祖还有着贡士功名。
“津门人士,戌己科秀才、仵工铺掌柜、棺材铺掌柜、寿衣店掌柜、纸扎铺掌柜徐青,见过大人。”
“.”
陈光睿眼皮直跳,报这么大一串,你是想当堂把我送走还是怎的?
通完姓名,道完籍贯,商少阳浑然不怕县令的官威,他大步走上前,周围衙役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看见。
师爷唐舟低头不停翻着空白的纸张,像是在梳理什么严峻案情。
来到公案之上,商少阳将手里的布裹平放在案上,随即掀开覆盖的布片。
当不到三尺长的尸体呈现在众人眼前时,陈光睿眼睛骤然睁大。
师爷见到那和自己女儿差不了多少岁的小小尸体时,不禁惊出声来。
“哎呦!我的天爷!这这,这孩子怎么给糟践成这副模样?”
商少阳绕回堂下,将发现尸体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明,不过他却隐瞒了‘乖乖’带路的事,只道是自个养的小土狗挖出了这具尸首。
陈光睿看着堂下蹲坐在商少阳脚下,热的直吐舌头的小土狗,无奈摇头。
这狗却是当不得证人,也无法具体审问。
陈光睿想了想,当即传仵房值守的仵作前来勘验。
王陵远年事已高,很少职夜,如今负责值守仵房的乃是他的二徒弟宋图。
宋图见到堂下站着的徐青,明显愣了一瞬,师叔当面,案子当前,这亲是绝对不能认的。
两人装作不认识,宋图来到案前,手持灯烛,不过片刻就确认了死因。
“死者面部色青,眼膜下有点状出血。此外,死者手足具无致命外伤。依卑职推断,该女童系口鼻堵塞,致气息不通,窒息而亡。”
宋图说罢死因,又分析道:“死者呼吸受阻时,按常理会留下挣扎痕迹,但该死者身上并无抓挠、自救痕迹。造成这种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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