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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似乎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崔时元把那些牡丹小心伺候着,尽数挪回了本家。
此后数十年过去,一日里,崔时元忽然做了一梦,梦中有数名女子自称花国人士,前来拜访。
在梦境里,众女子皆认崔时元为兄长。
其中有一位气质清泠,眉目间颇有几分傲气的女子,特告知崔时元寿元将尽,需早作打算,若有未了心愿,她们姊妹也愿竭力相助。
当时崔时元正好接下了顾家小姐出嫁布设沿街花景的活计,于是便说道:“我别无它愿,只有一则,早年慈照寺牡丹劫,我为保护一片牡丹,与人产生争执,幸蒙顾家太夫人援手才免于祸殃.”
“而今日太夫人孙女出阁,我欲以家传秘法催百花齐放,贺淑女于归,以报当年恩情。”
为首女子听闻此言,明显有些愣怔。
“此事倒也不难,兄长可先收拢各家花盆草木,择可信赖之人托付。只须谨记,待吉时过后定要按图归位,切莫错乱了主家盆植。”
待梦将醒之时,花国来客纷纷开口道别,崔时元心有所感,想要挽留,却发现眼前这些女子好似那过季凋零之花,任他如何呼唤,也无法多留一刻。
容貌清冷傲气的领头女子是最后一个离去,崔时元此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急切间,只来得及问出一句话——
“敢问女娘名讳?”
“妾身魏氏,住在篱园西墙下。”
崔时元还待追问,却听闻窗外鸡鸣,他挣起身来,眼前哪还见得半个女子身影!
“是梦,是鬼,还是人?”
崔时元惊疑不定,一门心思已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趿拉着鞋子,推开门看了眼天色,原来天色已经拂晓。
崔时元无心睡眠,索性顺着竹径,沿着篱笆一路游走,待走到西墙角,一片篱墙围起的园圃时,他忽然止住脚步。
只见园圃里,一株魏紫色的牡丹已经悄然盛开。
胭脂红绸铺就的道路两旁,鲜花团簇。
有缀着露水的瑞香芍药,也有冰肌玉骨的水仙云兰,但要说其间最惹人注目的,还得是那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昔日女帝催使百花违背时令都不肯开放的牡丹,今日却竞相开放,此情正是:强权难折铮铮骨,真心方引灼灼香。
绣楼外。
香车过处,碾碎遍地锦绣。
远处金鞍宝马载着一名织金披红的贵公子策马而来。
徐青看着商少阳骚包的样子,总觉得莫名熟悉。
这打扮,有点眼熟。
街道上人群攒动,一般人想挤到前面观礼还真不容易!也就是徐青力气大,不讲理,这才能一路扒开众人,来到最前头。
玄玉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多的生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定,于是就一直拽着徐青的袖子,寸步不敢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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