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当即又有几个庙侍赶来,就要把这群人往外赶。
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到让一旁许多香客看起戏来了。
其中一个少年怒骂道:“你这劳什子的庙祝?凭什么赶香客?”
“香客?就你们这一群穷酸相,有香火钱吗?”庙祝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上,不屑道。
“你…你怎能如此猖狂?”旁边一个年纪大的男人叫了起来,“这原本就是我们家主人的宅院,我们回家如今反倒成了外人?”
“就是!我们如今的东家,就是水官上神亲收的弟子,你这庙祝怎么敢如此待我等?”
一旁的香客不由得议论纷纷,也有人认出来了这一群人,同情起来。
庙祝眼见无法收场,忙改了脸面,笑道:“哎呦,原来是上神的弟子!是我眼拙,识不得人。”
王承泽抹去脸上的泪水,道:“今日回…上香,是为带走我师傅生前一些旧物的,还望庙祝通融。
”
“什么?如今水官神庙归朝廷官府管辖,其中一应事物当属朝廷,只怕这不好办啊!”庙祝孙行易为难道。
“庙祝,哪怕在下只是一介白身,可若我到了公衙前,知府大人也要看在师傅面上应我之求。
庙祝先生你也不想我再去跑一趟知府大人的府衙吧?”
王承泽脸上平静的说道。
“这……”庙祝脸上犹豫不定,几息之后还是道:“既然如此,那就随我来吧!”
于是,一行人就跟着庙祝进了宅院,王承泽走在前面看着昔日景象,只觉得触景生情,不由落泪道:“故乡已非家。”
庙祝闻言不由得叹气道:“不知道便好。人死不能复生,上神已是神明,与你等凡尘俗子尽断了缘分。你看哪些是旧物,都拿回去吧,日后世上便没有什么玉水苑,只有水官神庙了。”
老乌垂泪,如数家珍的从冬梅园里收了些东西,“这是少爷曾经最爱用的青瓷茶盏,这是少爷最喜欢用的折扇,还有这躺椅……”
站在听雨阁中,王承泽看着那张柿树下的躺椅,一阵初春的寒风袭来,木椅摇曳,仿若师傅还躺在上面一惯偷懒,用书挡了脸小憩。
大保小保等几人都收拾了东西,拿了些旧物,都看向了如今的东家。
“少爷,咱们接下来是回范县,还是去哪里?”老乌试问道,“这听雨阁是先少爷传给您的,地契想必还在,莫不如就留在这里重操旧业?”
“罢了,还是回范县吧。此地留不得。”王承泽从追忆中回过神,继续道:“留在这里只会睹物思人罢了。况且,师傅怎么死的,祖奶奶怎么没的,你们清楚,我也清楚,这芸州满城的富绅高官更清楚!
我们这些师傅的旧人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记得师傅的死,心中怀有愧或许会对我们多加照顾。
但时日长久,这愧疚就会变成厌恶,不如把这份情留到将来,或一飞冲天,或死中求活!”
“是!少爷!”几人皆不再提留下来的话。
水官神庙前,不时有香客进出,大门正中,王承泽带着老乌,大保小保、大旺小旺,六人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