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觉坐在桌旁,拆开信纸。
「哗.—
先拆开的是大伯寄来的信。
「吾侄林觉虽然是这么写,不过大伯并不会写字,堂兄也写得很差,很显然这是大伯请人代写的。
不是那位严姓客商,就是村中的舒姓子弟。
信中说,大伯的身体已经养好了,说和以前一样,不知是真是假,大伯闲不住,也戒不了干了一辈子的活,始终还是要经营自家田地,而林觉托人带回去的银子他们已经收到了,说家中不缺钱,让林觉不要再托人带钱回去。
林家本就在舒村的边缘,后面没有人家,舒姓主动给他们让了地,好让他们在后面又起了两间新房。
堂兄娶了妻,是横村的汪家女子,很会经营家中的事情。
横村人擅长做生意,在她的帮忙下,堂兄也做了一点小生意,只是去年天下不太平,运气也不好,没赚没赔。
今年春天,堂兄有了个儿子。
汪家德高望重的汪老先生亲自取名,叫做林平,意平安,平坦之意。
信中的口吻并不固定,而是来回变化,使林觉能够想象到一人坐在桌前提笔书写,大伯和大娘站在那人身后,你一嘴我一句的画面,而信中偶尔又有几块涂抹掉的黑斑,比错字要长一些,又使林觉想象到大伯大娘的争论,一人说此话该说,一人又觉得不该说。
因这些细节,这封信都变得生动起来。
林觉时而感慨,时而又露出笑意。
再看横村汪老先生寄来的信,虽没有家书那般感慨,却也如同与一位故人长者再短叙一回一样,令人心情舒畅。
林觉前段时间得了大阴阳法,本来心情就一直都非常好,昨日又得了燕卵香,同样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今日又收到家中寄来的信,无疑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称得上是喜上加喜。
心情舒畅开怀,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应该是这辈子以来最高兴的时候了。
以至于冥冥中好似有所感。
林觉神情停顿一下,忽的转头。
只见树下灯影,圆形石桌,一只和猫儿差不多大的白狐端坐桌上,时而探头看一眼自己手中的信,时而又好奇的盯一眼自己,像是一个看见大人得了好东西的小孩儿一一若是自己心中的喜悦看得见摸得着,它怕是早已经忍不住伸爪子来掏了。
「劝君开怀。」
「嗯?啊哈哈.”
扶摇愣了一下,整只狐立马便往后倒去,肚皮朝天,仰躺在石桌上颤抖,嘴中发出婴儿一样的笑声,难以分辨是人还是狐狸,
笑声持续许久,不知它开不开心,反正笑到一半,它就用两只小爪子捧住了肚子,颤抖又打滚起码看着是开心的。
开心完后,开始追着林觉咬。
开心的不止收信人,还有送信人。
「见到了林真人,你们这下满意了吧?还被林真人请着吃了顿饭,京城多少达官贵人也没有这个殊荣,以后出去吹牛都够了。」严姓徽商一边走回住处一边对身边的少年郎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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