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王若弗带着刘妈妈,一脸遗憾的快步走了进来。
“母亲,官人。”
福了一礼后,看着老夫人伸手作请的动作,王若弗很自然的坐到了盛紘下首。
老夫人看着王若弗的表情,问道:“大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唉!”王若弗叹了口气,撇了眼盛紘后,语气遗憾的说道:“母亲,方才我娘家亲戚派人送信来了。”
“冯家?”盛紘问道。
王若弗点头:“对!是冯家!说”
摇了摇头,王若弗面带悲戚,道:“亲戚冯家派人说,家里的哥儿昨夜在宫城当值,结果不幸遭了贼兵暗算,殁了。”
“什么?”老夫人握紧了手里的流珠,蹙眉道:“这人呢?”
王若弗摇头道:“来咱家报信的管事,说是怕冲撞了您老人家,任儿媳怎么拉扯,就是不进内院。”
老夫人叹了口气:“刀剑无眼,兵战凶危啊!”
王若弗点头同意,继续道:“冯家管事还说,让儿媳给您老人家带声感谢。”
没等疑惑的老夫人和盛紘反问,王若弗赶忙道:“说是贼兵暗算谋害冯家哥儿没多久,就被靖哥儿那孩子给亲手打死,报了血仇。”
“冯家对此是十分感激的。”
老夫人点了下头:“都是亲戚,到时大娘子备下重礼,去探问一下冯家的亲戚吧。”
“是,母亲。”
汴京城东南,
一片断壁残垣,
遭了兵乱的街道附近,满是血腥腐臭,烟烧火燎的味道。
李家子爵李饕餮身穿骑军甲胄,带着几十名骑军驻马在一个十字街口。
春夏之交,
本是生机勃勃的时节,
但此处附近却满是生机凋零,不时有乌鸦落在枝头屋顶,呱呱的叫上几声。
李饕餮看着远处的乌鸦,不知为何,想起了之前在白高城下,看到亲人尸体被吊在城头时的场景,
这时,
一旁的同袍指着不远处道:“人来了。”
李饕餮转头看去,便看到不远处有四个贼兵抬着一个门板,朝着这边走来。
这四人很是狼狈,
脸上手上和穿着的甲胄满是污垢,看不出是泥还是血污;
倒拎着的腰刀刀刃上满是缺口,甲片也七零八落,一看便知是拼命厮杀的结果。
看着眼前的众骑军,
抬着门板的四人纷纷将手里的兵器扔掉。
走到距离李饕餮三四丈远的地方,放下了手里的门板后,四人便如鹌鹑一般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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