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凝视着侯亮平,心中满是无奈。
他已好言相劝,或严厉敲打,或委婉引导,可这侯亮平却似铁了心一般,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沙瑞金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身为上司,有些话实在不便说得太过直白。
官场之中,许多事情都心照不宣,遵循着那一套潜在的规则,可眼前这人却像是完全不懂。
沙瑞金轻咳一声,整了整衣衫,表情严肃地对侯亮平说道:“侯局长,哪怕那道士真如你所言有问题,我也希望你能将精力聚焦在自己本职该做之事上。
你从帝都被任命到汉东,可不是为了和一个道士在这无休止地纠缠。
你应当清楚自己肩负的使命!如今局势紧迫,每拖延一刻,像丁义珍那样的贪官就多一分逃脱的可能。
你需尽快端正态度,莫要再在这歧途上越走越远。”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侯亮平,目光中既有上级的威严,又有一丝对其迷途知返的期待。
侯亮平面无表情,神色未有丝毫波动,只是微微欠身,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沙书记,您的教诲,我已铭记于心,定会好好思考。”
他的声音沉稳,可内心却如波涛汹涌。
在他看来,自己对张之维的追查并非毫无根据,只是旁人无法理解罢了。
他坚信自己的直觉与判断,哪怕面对沙瑞金的施压,也不愿轻易放弃。
沙瑞金看着侯亮平那副看似恭敬却又毫无改变之意的模样,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最后的努力也已付诸东流。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略显疲惫:“罢了,你先回去吧,好好思量思量。”
侯亮平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
他的身影略显落寞,却又带着一股倔强。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沙瑞金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沙瑞金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他本以为侯亮平能成为自己在汉东反腐战场上的得力助手,可如今看来,这侯亮平的工作效率实在令人堪忧。
照他这行事风格,想要完成在汉东的任务并顺利回到中央,恐怕真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在帝都时,他听闻侯亮平在反贪工作上颇有能耐,名声响亮,可如今实际接触下来,才发现不过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他就像扶不起的阿斗,无论如何引导,都难以走上正轨。
看来想要彻底搞定赵家那群如毒瘤般侵蚀汉东官场的势力,还得自己另想办法,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侯亮平身上。
而此时,走出办公室的侯亮平,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如火焰般燃烧。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沙瑞金为何就是不理解自己?难道他看不出张之维背后隐藏的巨大秘密?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隐情?他一边想着,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那纠结而又坚定的信念上。
陆亦可早已在楼下等候多时,见侯亮平满脸阴沉地走来,心中一紧,赶忙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侯局,沙书记怎么说?”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侯亮平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径直走向汽车。
陆亦可见状,也不敢再多问,默默跟在后面。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侯亮平坐在后座,双眼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却又透着一丝决然。
陆亦可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他,犹豫再三,还是轻声说道:“侯局,我觉得沙书记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我们是不是先把精力放在那些经济犯罪的官员身上,毕竟这才是我们的主要任务。”
侯亮平转过头,冷冷地看着陆亦可,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你懂什么!”
他怒吼道,声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陆亦可耳朵嗡嗡作响。
“张之维绝非善类,他背后肯定有着一个庞大的黑恶势力网络,若不将他拿下,汉东的问题永远无法彻底解决。”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陆亦可被侯亮平的怒吼吓得一哆嗦,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可是侯局,我们没有证据,这样盲目地追查下去,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侯亮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
他知道陆亦可说的是事实,可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侯亮平不是在无的放矢。
侯亮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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