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辉愣住,他从未问过夏铭礼的家庭,特别是上次知道冯翊就是夏铭礼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后,更没了这个打算。
他本能地觉得那是夏铭礼心里一块不能碰的疤,夏铭礼不说,他就不问。
冯翊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根叼在嘴上,没点。目光落在窗外低头认真切肉的夏铭礼身上,声音低了下去:“他没给你讲讲?”
“没。”林辉摇头,喉咙有些发干,“他不提,我也不好问。”
“啧。”冯翊把烟拿下来,在指尖捻着,“我之所以不排斥夏铭礼,有两个原因。”
他伸出两根手指,“一是我daddy的死,跟他没关系。二是,他小时候,过得很惨。”
“他爸叫夏泽,是搞科研的。两个人在他三岁那年离的婚。原因嘛,”冯翊嗤笑一声,“就是吴晗婚内出轨。”
“夏泽知道后,别的没争,就想要夏铭礼的抚养权。”冯翊扯了下嘴角,“吴晗说可以,但是要夏泽拿出三分之二的财产来换。”
“夏泽那点家底,全是死工资和项目津贴,大部分都买了房,一时半会儿哪拿得出这么多钱。吴晗觉得是他不想给,就硬抓着夏铭礼不放,说有钱了再来谈。”
姜玺年听着,小声问:“那……小礼哥就跟了吴晗?”
“嗯。”冯翊点头,语气没什么波澜,“跟了还不如不跟。那会儿我daddy还在,冯振业一时半会儿离不了婚,吴晗也就进不了门,满肚子怨气没处撒,就全发在夏铭礼身上。一边怨夏泽不肯拿钱,一边可能就是纯为了发泄。”
他又拿起那根没点的烟,在指尖转着。
“过了几个月,吴晗发现自己怀孕了。”冯翊哼笑一声,“她高兴死了,想尽一切办法把消息递给到我daddy面前。我daddy那时候因为流..Chan..,抑郁很久了,身体和精神都很差。”
冯翊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缓了缓又说:“拉扯这么久,我daddy也累了。他主动提了离婚,没多久就……”
林辉呼吸一滞。
姜玺年低下头,看着手里红艳艳的小番茄,忽然觉得没什么胃口。
“吴晗顺理成章进了门。但夏铭礼的日子,并没比从前好多少。”
“只要冯振业不在家,吴晗对他照样又打又骂。我那会儿,因为吴晗,连带着看夏铭礼也不顺眼,没给过他好脸色。”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转折点是在冯景出生之后。”冯翊终于把烟点着了,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
“吴晗觉得自己的地位稳了,亲儿子也有了,夏铭礼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累赘和她被人戳脊梁骨的东西。”
他看向林辉,眼神很认真。
“但我没想到她的心能狠到那种地步。我记得那天是在冯景百日宴,来了不少人。吴晗直接把他扔进了后院的泳池里。”
林辉猛地坐直身体,瞳孔骤缩:“什么?”
冯翊弹了弹烟灰:“我的房间正好对着那个泳池。所以目睹了全过程。”
冯翊安慰似的拍了拍林辉的肩:“你别怪哥啊,哥当时确实在救与不救之间犹豫了,但最后还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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