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然了,您是他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朋友。只不过,他认可您,不代表就容纳我。”
“再者,廉书记入局的呼声非常高,基本上板上钉钉。正所谓花花轿子抬死人。廉书记有了这个底气,下面人更是看在眼里,表现在行动上。”
“就目前而言,廉书记姥姥掌控着省委,甚至连省政府这边的人,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有些厅局的负责人,明面上对我这个代省长客客气气,可遇到实际问题需要协调时,要么推三阻四找借口,要么干脆直接请示廉书记,把我晾在一边。”
“常委会上讨论工作,我的意见也常常被边缘化,很多决策看似集体研究,实际上都是廉书记一锤定音。”
“我这个代省长,有时候更像个摆设,想推动一些具体工作,总感觉处处受制,有力使不出啊。”
“另外,我还听到关于您的风言风语。说您在南州故意针对老干部们,弄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还说,本来您入局希望很大,可就因为您在南州的做法有点过火,引起上面不满,已经把您排除在外了。”
“这些话虽然是捕风捉影,但传得多了,难免让人心里打鼓。我在西原,也能感受到一些人因为这些传言而对我有所疏远,好像生怕和我走得近了会惹上麻烦。”
“毕竟,我这个代省长的位置,大家都知道是您一手促成的。现在外面都在说,您可能要面临调整,那我在西原的处境,恐怕就更难了。”
张全龙的声音压得很低,眉宇间满是焦虑和无奈,他端起热奶喝了一口,却像是没尝到任何味道,只是机械地吞咽着。
顿了顿,张全龙望着窗外夜色,深有感触地说道:“现在的人太现实了,稍微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马上就会体现到行动当中。”
“厉书记,我这人不怕遇到工作中的难题,大不了费些心思和脑力,一步步慢慢解决。”
“可是,这种无形的压力和复杂的人际关系,却像一张网一样把人裹得喘不过气。我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也不敢退缩,毕竟身后还有那么多跟着我干的人,更不能辜负您的信任。”
“但有时候,真的觉得力不从心,好像无论怎么努力,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处处掣肘。”
“就拿上个月我们想推动的那个新能源产业园项目来说,明明前期调研得很充分,各项条件也都具备,可到了常委会上,廉书记一句“时机尚不成熟,需进一步论证”就给搁置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有几个老资格的常委在背后吹风,说这个项目动了他们的蛋糕,而廉书记为了所谓的“团结”,选择了妥协。”
“我去找他沟通,他却说我不懂官场的平衡之道。您说,这叫什么事啊?我这心里堵得慌,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倾诉。今天能跟您说这些,我心里才算舒坦了一些。”
张全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但有句话他一直没问。
那就是,厉元朗到底在入局这件事上的把握性有多高,真像外界传言那样,他已被踢出局。
毕竟,以张全龙现有的人脉关系,还不足以打听到这么敏感而又神秘的信息。
说实话,厉元朗心里也没底。
这段时间,盛良醒偶尔来过电话,问的倒是不少,也说了很多,却绝口不提入局的事情。
虽说,王占宏那边,对厉元朗一如既往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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