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捕快擒获的。
这事还得从“墨街花魁”大赛说起。
那一日,李瑞兰虽得到了“墨街花魁”的名号,但她和老鸨也深知得罪了高衙内。
这等顶级衙内岂是她们这等风尘中人敢得罪的?她与老鸨一商量,两人索性寻个机会灌醉了史进向府衙告发,不但迎合了高衙内,而且还能白得五百贯赏钱。
听闻史进乃是二龙山大贼,府衙哪里敢不重视?当下派了数十名捕快直奔流觞院,在李瑞兰房中,抓鸡一般,将烂醉如泥的史进五花大绑……
“李瑞兰?这千刀万剐的贱婢,还有满口蜜糖腹藏毒钩的腌臜虔婆——!就为了贪那几贯臭钱!就敢出卖洒家的好兄弟?入她娘啊……!”鲁智深暴怒喝道。
坐在对面的武松,斩钉截铁地向鲁智深喝道:“大哥!史进既是你过命兄弟,便也是我武二心中认下的兄弟!这口腌臜气,如何咽得下去?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杀回墨街流觞院,先结果了那无情无义的贱人李瑞兰,再拧下那老鸨的头,取回点血债利息再说!”
“大善!”鲁智深眼中凶光爆盛,一把抓过禅杖,从条凳上霍然站起!
“不可——!”
几乎是同一瞬间,西门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出,死死从后面环抱住了鲁智深如同山岩般的腰身!
“大哥——!此非意气用事之时!”他喘息着,声音急促而清晰,每个字都像淬火的钢珠砸出:“杀那两个蛇蝎妇人,固然如捏死两只臭虫!可痛快之后呢?府城闹出人命,她二人又刚刚领了赏银,官府定会认为史大郎有同伙在府城蛰伏,万一一不做二不休,先杀了史大郎,那怎么办?大哥你岂不是要悔恨终身?”
张顺也在一旁拦住武松,叫道:“西门押司说得在理,我等在江州劫法场搭救宋公明哥哥时,也是一鼓作气绝不拖泥带水,这才堪堪得手。二位哥哥若此时血洗流觞院,明日东平府必全城戒严,衙役捕快倾巢而出!整个城里都会被翻个底朝天!史进兄弟本就已被重兵看守的囚徒,官府为平息民怨,必会火速行刑!我们到时恐怕连靠近牢房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施救了?那是生生断了史进兄弟的生路!”
鲁智深被西门庆死死抱住腰身,听西门庆和张顺这样说,如同一盆雪水自头顶浇下,那焚天怒火瞬间窒了一窒!嘶吼道:“难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史家兄弟……被那些狗官囚禁砍头?看着他变成高衙内口中的‘九节虫’?不!洒家宁死也不忍见,大不了同生共死就是!”
说到“砍头”二字,他虎目之中竟隐隐浮现出一片血丝迷蒙的水光。
西门庆死死抱住他不放,迎着鲁智深那濒临崩溃的目光,喝道:“大哥放心!断无此忧!”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快刀斩开乱麻:“《宋刑统》历历在案!除非谋逆大罪或特别御批立决,秋决方为正典!史进兄弟此事尚未审结定谳,更非谋逆大罪!纵使高衙内那厮手眼通天,要将其坐实重罪,也需走完勘问、录问、检法、审定等层层官样文章!绝非一日可就!”
张顺在一旁也点点头,道:“这话在理,梁山刘唐兄弟曾不慎在阳谷被抓,也是过了许久上峰才回文来,如今刚过立秋,距离秋后问斩之期尚有整整一月有余!至少也有二十几天!这便是留给我们、留给史进兄弟的时间!”
鲁智深似乎听进去一些,西门庆又趁热打铁道:“大哥,眼下情势如火,但绝不能急躁!越是这等千钧一发之际,越需沉住心气!必须思虑周全,谋定而后动!定要找出一个万无一失、既能救人又能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否则,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救人不成,反把我们都折进去!那才是真正的山穷水尽!”
西门庆紧紧盯着鲁智深的眼睛,一字一句,将“万全之策”“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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