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见,袁绍一直没有开口,反而是落寞的垂下手臂,眼中也尽是对此时状态的茫然。
袁绍回到铜雀台下的一处宫室。
就在这禁苑当中,这里竟然是出现了披甲的士卒在四周护卫。
这座宫室附近种植的也并非是什么漂亮或者好闻的奇珍异草,而是一株株味道浓郁的石楠花树。
并未,此处严禁任何人进入,即便是皇后刘氏同样不行。
袁绍一人来到此处,娴熟的脱去衣物,露出自己拿饱经风霜的躯体,看上去好像是要私会什么外室。
但迎面走来的,却是名鹤发童颜的医者。
“见过陛下。”
“元化不必多礼。”
袁绍来到一张特制的药床前,轻轻躺了上去,最终不自觉发出痛苦的呻吟,而华佗也开始揉捏袁绍的四肢。
“陛下如今恢复的不错。只是这消渴之疾毕竟患上已经日久,导致阴损及阳,热灼津亏血瘀,而使气阴两伤,阴阳俱虚,络脉瘀阻,经脉失养,气血逆乱,足上已有痈疽,不易行走啊。”
华佗拿着银针去触碰袁绍脚趾处的两处痈疽,明明针尖已经插入,但是袁绍却没有半点反应,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两处的知觉。
“元化只要多备些药给朕就是。”
袁绍对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
“朕,得打完这一仗!朕,就差这最后一仗!”
“可是……”
“没有可是!”
袁绍的口气依旧是那般强硬,那般不容拒绝。
“朕记得,是沛国相陈珪在中平二年,举荐你为孝廉的?”
“是。”
“中平二年到现在,正好是最乱的二十余年。”
袁绍眼神犀利,似是在拷问华佗。
“这二十年,你该见过多少因乱世而终结性命的百姓。”
“行医或许能救百人,但太平却能救万人!”
“元化不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才来到邺城,想要谋个一官半职的吗?”
见华佗露出羞愧的神色,袁绍这才柔和了许多。
“如今普天之下,就剩下刘邈一个敌人。”
“只要平定刘邈,无论是辽东的刘备、公孙度,还是西凉的马腾、韩遂,亦或者是交趾的士燮,都不过疥癣之疾!到了那个时候,乱世自然结束!天下自然太平!”
“用朕一人性命,去换天下无数百姓的太平,这难道也不划算吗?”
华佗犹豫片刻:“可若是能够切除痈疽,或许能够一劳永逸,彻底治好此病。”
“割了足肉,不能行走?今之乱世,真的能容下一名连路都不能走的天子吗?”
袁绍再一次拒绝了这个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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