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起家的!那么些人都杀过来了,怎么现在到了该杀的时候,却不杀了呢?”
“听我的!你们若是真的下定决心清除豪强,抑制兼并,我刘邈一定唯你二人马首是瞻!”
曹操看着刘邈纵情肆意的神态,竟颇有恍惚。
刘备此时也半是迷茫,半是痛苦:“仲山,你喝醉了。”
刘邈眼神迷离,抓住后面周泰的衣衫:“我喝醉了?”
“主公肯定醉了!”
“我觉得我没醉!”
“主公,你真醉了……”
该说不说,这酃酒后劲确实极大!
刘邈都来不及回话,就觉得眼皮子越来越重,慢慢便渐渐没了知觉,倒在周泰怀中真就这么睡了过去。
曹操见状,就往刘邈这边走来。
“嗯?”
周泰顿时警惕起来,岂料曹操只是解下自己的赤裘锦袍盖在刘邈身上。
“天冷了,给仲山加件衣服,免得仲山着凉。”
曹操端详着刘邈的面容,重新回到主座上,与刘备对视一眼后去,却都再没有开口寒暄。
他二人都在思索刘邈方才对他们的质问——
他们,究竟在怕什么?
……
暮云自青峰罅隙涌出,渐渐洇透筵席垂落的绛纱帷幔。
残阳渐没,风过林杪忽携清磬,酣睡半天的刘邈才惊醒!
“好奇怪!”
刘邈方才,竟然梦到了自己正在和曹操与刘备宴会!
还好只是大梦一场……咦?
刘邈迷糊的看了周围一圈,有些迟疑道:“难不成,我现在真的在和曹操、刘备宴会?”
“仲山,如今酒醒呼?”
刘邈摸着有些头疼的头颅,懵懂的点头:“应当是醒了!”
支撑着爬起,刘邈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一块好丑的红布,便赶紧将其掀开扔掉。
曹操与刘备皆立于高台栏杆处,见刘邈酒醒,立即招呼道:“仲山酒醒的正是时候!不妨过来看看!”
刘邈上前,凭栏依仗,好半天才将自己的视线对焦。
繁星垂野,淮水浮天。
遥望过去,淮河如墨色绸缎向东奔涌,可真正显眼的,却是南北岸边出现的千灯竞烁。
“怎会有这么多人?”
“仲山明知故问呼?”
刘备将刘邈的身形扶住,曹操也在另一边搂住刘邈的腰间:“如此盛况,除了两淮百姓庆祝仲山平定袁术,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刘邈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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