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泽人笑着解释:“你说的是凌希吧?他不是员工,是常住在村里的兽医,村里有猪要生了,他在猪圈忙活了一晚上,天亮才接完生回来,人爱干净,每次在外面冲掉身上的血才再进屋。”
她没有问血,伍泽竟然直接提了,很不对啊,这是不是在掩饰着什么?
同时,于真真很灵敏的抓住了“常住”这个词。
她疑惑的问:“常住……他不是村民吗,也是面试了以后在这里长租的?”
“长租嘛……也不算,他对村子有贡献,不用付租金就常住在村里。”
于真真再次确定的问:“也就是说他在这里是‘以工养租’?”
伍泽笑着点头:“你如果这么理解,也对。如果你想在这里常住,也可以尝试一下。”
于真真将信将疑,一方面被“以工养租”的说法讲得有些心动,另一方面,虽然自己好像暂时没有了来自“杀人狂”的生命威胁,毕竟伍泽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按照电视里演的那样,这种事情应该也会在晚上,至少偷偷在自己房间里处理吧?
但她心里的疑云还是没有解开,她觉得去村里逛一圈观察一下,先摸清楚派出所的具体位置和逃跑路线,以备不时之需。
客栈是在村的入口处,就在村子的最北面。
于真真出来后顺着主道往村里走,村庄古朴得像是被时光遗忘,深陷于一片无垠的金色麦田之中。
路旁,一家挂着“山雾”两个字的店铺,窗户上挡着木质闸板,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于真真顺着坡路继续向上,视野尽头赫然出现一座工厂,它像一头匍匐在村边的沉默巨兽,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紧闭着,门外有人看守,视线越过大门,能遥遥望见厂区深处耸立的巨大烟囱,它默然对着天空,仿佛在无声地言说着某个被紧密守护的秘密。
与村子完全不是一个格调的工作,于真真驻足看了许久,才转身往回走。
在度假村里“踩点”的过程中,于真真还注意到一点,一路走过来看到过几个人,居然全是年轻人,而且各个孔武有力的样子,没有一个老年人的影子,完全不像一个正常的村落里会出现的人口年龄比例,越看越像有问题。
看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正常的作法应该是为了安全选择离开。
但离开之后呢?
去报警?没有实质性的犯罪证据,只是她的猜测,警察会相信吗?
还有村子里的其他人,心怀善意的伍泽……如果他们都是无辜的,这些人以后真的发生什么不测,自己真的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好好生活吗?
当然,一切也有可能只是她想多了。
她喃喃自语:“如果是个犯罪老巢,至少目前我并没有引起犯罪分子的注意,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搜集证据提交公安机关,说不定能把人一网打尽。但如果不是个窝点,搞清楚事情以后就这么住着也挺好的。”
于真真刚在脑子里转完“两手准备”的念头,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阵扑棱翅膀的混乱声响和粗哑的“嘎嘎”声就猛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一看,好家伙!
一只体型颇大的白鹅正没命地沿着土路狂奔,翅膀半张着,长长的脖子一伸一缩,模样既狼狈又带着点禽类特有的滑稽。最扎眼的是,它雪白的羽毛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一边跑那血珠还一边顺着羽毛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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