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眼神怯生生的,莫名又触动到严隽辞内心的柔软,他不由得放轻语气:“醉了又得难受。”
意识到他态度的转变,舒霓听话地拿起刀叉,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这男人果然喜欢娇柔羞怯、楚楚可怜的瓷娃娃。
每次她掉眼泪,好像都会激起他的保护欲,若换作在他身下哭,他眼底那摧毁欲又让人心惊。
回想起过往的片段,她心绪不定,低头又抿了一小口酒:“葡萄酒度数低,不会醉的。”
严隽辞也取来酒杯,动作优雅地往里头倒酒:“就你这酒量,没有不醉的时候。”
听他这样说,舒霓有点不服气,随即把酒杯往他那边一推:“我还要。”
还真有借酒消愁的意思了。
严隽辞扫了她一眼,读出她眼中的倔强,便依言给她。
期间手机震动起来,严隽辞瞧了眼,面无表情地拿起来接听。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轻蔑地扯了下唇角,语气无比森然:“那又怎样?”
舒霓偷偷瞄向他,结果被逮个正着,吓得她赶忙低头。
严隽辞靠着椅背,视线锁在她微微泛红的眼尾,态度更决绝几分:“全部撤掉。”
等他挂了电话,舒霓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搞我爸爸了?”
严隽辞失笑:“怎么话说的?”
舒霓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表情不太自然。
“你爸的胃口可不小,打着严氏的名号拉拢了六个项目。”严隽辞慢悠悠地说,“现在一个也没了。”
舒霓茫然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回严隽辞没有接,一边把它反扣在餐桌,一边对她说:“想求情?”
舒霓垂下眼帘,实话实说:“我没有。”
严隽辞这样做,肯定有他自己的思量。她不会自恋地认为他是为自己出气,可能他只是单纯地看不惯自家父亲那嘴脸罢了。
严隽辞的指节在手机背面轻叩着,似是陷入沉思,好一会儿以后,他突然问:“有兴趣接手吗?”
舒霓正伸长手臂去拿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严隽辞却把那酒推到一旁,同时补充道:“你父亲失掉的六个项目。”
深红的酒液在容器里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最终只得对严隽辞说:“给我……”
“说清楚。”严隽辞的手扶在凹陷的醒酒器瓶身,“要什么?”
舒霓继续伸手,意思很明显,可严隽辞又把它推得更远,无声地否定她的选择。
眼珠子滴溜地转了两下,她倏地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迅速地取走他的酒杯,得意扬扬地当着他的面,把剩余的葡萄酒全部喝完。
深不见底的目光紧盯着那微微湿润的红唇,严隽辞没有动静,眸色却隐约幽沉了几分。
是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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