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遭,她几乎可以肯定,严隽辞对自己只是见色起意,此次以外,没有试探,更没有感情。
相比于被他怀疑,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可喜可贺的。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点开心不起来。
身旁躺着饥渴的猛兽,舒霓睡得极不安稳,她强迫自己不能辗转,不料第二天竟窝在严隽辞怀里醒来。
她大惊失色,将手小心翼翼地挪开,抬眼一看,才发现那男人正瞅着自己。
像是做坏事被擒获,舒霓尴尬地发出问候:“早啊。”
“早。”他目光清明,看样子已经醒来很久。
她本想起床,严隽辞却比她更快一步掀开被子,然后毫不顾忌地赤身走向浴室洗漱。
趁着他在里面,舒霓赶紧换好衣服,那动作迅速得像是做贼。
舒霓不知道约好几点出发,反正她跟着严隽辞下楼,陈家夫妇和陈青稚已经在等候。
她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憔悴,陈彪打趣道:“年轻人啊,就是精力好。”
那暧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荡一圈,舒霓没有害羞,只觉得冒犯。
或许是认定她抢走了严隽辞这个东床快婿,她总觉得陈彪对她存有恶意,只是碍于严隽辞没有完全表露出来而已。
严隽辞依旧是不解释,随后对谢琬点了点头,算是为自己的迟到而致歉。
他们一行人前往高尔夫俱乐部,陈彪是股东之一,拥有专属的场地。
极目远眺皆是绵延起伏的青翠草地,草尖上的露水被朝阳蒸发,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两人男人好兴致,一上场就开始切磋,球童很快就奔走得忙得满头大汗。
谢琬碰见几个相熟的贵妇,就聚在一起聊天。露台的餐桌上只有舒霓和陈青稚,她俩本身就没什么话题,气氛倒有点怪异。
昨晚被父母狠狠责备一通,陈青稚心里还是有怨气的,不过她不会为此向舒霓道歉,就算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捉弄舒霓。
舒霓故意忽视那道复杂的目光,她悠闲地吃着早餐,时不时抬头关注球场上的动态。
身姿挺拔的严隽辞不管在何地都是显眼的,他挥杆时又狠又准,藏在短袖下的肌肉线条绷出优美弧度,整个人散发着平日不见的凶猛和狂野。
如果昨晚让他得逞了,卸下文明束缚的他怕是更加放浪吧……
光是想象那血脉偾张的场面,舒霓就开始燥热起来,喝掉大半杯柠檬水,脸颊仍旧是烫的。
陈青稚发现她的异样,奚落道:“春天已经过去了,你还在发情。”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舒霓不想跟她起冲突,只笑了笑,然后拿起包包走向卫生间。
没想到陈青稚竟然穷追不舍,她刚洗了把脸,就从镜子里看到这跟过来的女人。
抽出面纸擦干脸上的水迹,舒霓想出去,却被堵住去路。
“你很得意吧?”陈青稚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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