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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底下的两片绿叶,两头尖中间宽,像掌心般托举中间的花朵,乍一看还有点形似‘云’字。
景宣帝抬手拿走那方盖住裴谦肚脐的帕子,摊在手心盯着良久,眼帘低垂,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忽而他开怀大笑。
夫人啊夫人。
原来是你。
难怪他遍寻五年始终无对方的消息,难怪初见时夫人对他那般害怕,难怪一提起帕子的主人她便如惊弓之鸟,难怪她三番五次地试探他寻人的结果,难怪这奇香旁人都制不出,唯有夫人成功了..........
如今看来,早有端倪。
这上面的奇香便是来源于夫人本身。
夫人啊夫人,原来五年前闯入竹楼,与他颠鸾倒凤的女人是你。
这一切的一切,便有了解释。
从一开始,他怀疑的对象,追查的方向便错了,难怪迟迟毫无线索。
景宣帝紧紧捏住手里的帕子,脸上笑意愈深,凤眸似墨,深邃幽沉,细看透着几分兴奋与癫狂。
他笑得大声畅快,阿绥一脸懵怔,眼中甚至包含担忧。
陛下没事吧?为何笑得这般奇怪?
江福盛倒是能明白,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众里寻她多年,结果得知她已在自己身边’的惊喜与喜悦。
这就是缘分呐!
“怎么了怎么了?!”
被笑声吵醒的裴谦一个鲤鱼打挺从梦中惊坐起,茫然四顾,“发生什么事了?”
舅舅为何笑得如此大声,像个干坏事成功的大坏人。
江福盛笑呵呵地拍了拍他,“无事发生,小世子继续睡吧,乖。”
“哦哦。”
听到没事,裴谦挠挠头,左顾右盼见无人理他后倒头继续睡。
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回去后半夜他开始拉肚子,经太医诊断说是肚子着凉了。
夜晚裴谦躺在床上虚弱不堪,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肚子着凉呢?
这一打岔,景宣帝笑意收敛,看向阿绥的眼神似笑非笑:“小子,你果真是你娘的好孩子。”
阿绥皱眉:“我当然是阿娘的好孩子了。”
这还用说吗?
“不过陛下还未回答我,为何要扔掉我阿娘的帕子?我阿娘做女红很辛苦的。”
他小时候就听说府里有丫鬟姐姐家里拮据,她的娘亲为了多挣几个银钱便日夜做绣活,结果把眼睛熬坏了,如今目不能视。
他才知晓做绣活这般辛苦,很怕阿娘也过于劳累,因此给他做的每一条帕子,缝的每一件衣裳他都格外珍惜。
可陛下却仅仅只因为一点墨渍便要扔了!这让阿绥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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