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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自云挽离开后,月洞门内恢复寂然。
景宣帝和衣坐在汤池内,挺阔的脊背靠在玉石壁,正是云挽不久前待过的位置。
墨发披散浸在水里,冷硬刚毅的俊脸上透着几分惬意,薄唇猩红,眉宇间染着野欲,漆黑乌润的眼眸微垂,正打量着他手中的一抹粉色布料。
江福盛一袭常服,悄声出现,站在岸上屏风旁低头复命道:“爷,玄龙卫已将陆夫人安全送回,未引起他人注意。”
似有哗啦水声响起,景宣帝长腿交替换了个姿势。
闻言他嗯了声:“做得很好。”
衣衫尽数湿透,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一道抓痕,被水浸泡后愈发明显,边缘红肿,景宣帝恍若未觉。
他目光远视,落在悬于夜幕的玉轮上,月辉孤冷,却挥洒人间,普照世人,清冷又温柔,像极了夫人。
“朕把夫人接进宫如何?夫人会高兴吗?”景宣帝倏然道。
他觉得不会。
但这话江福盛哪敢直白地说出来,于是他面带迟疑:
“奴才不是陆夫人,因此不敢妄言,但伴君一事乃幸事,没有女子会不愿,想来陆夫人也会高兴。”
“只是陛下若真心想待陆夫人好,不妨亲自问问陆夫人的意愿?”
景宣帝扯了扯唇轻笑,眸底是化不开的浓浓幽深:“她自是不会答应。”
那女人心里只有她的亡夫。
江福盛嘴角抽搐,心一上一下的。
既然您都知道,何必还要多此一问?
景宣帝敛眸,似自言自语般道:“朕既想要夫人伴在左右,又不愿伤了夫人的心,这该如何是好?”
他若是强行把夫人囚在宫中,似乎便与强盗无异,这不是他想要的。
可久久不见夫人,他又想念得紧。
这时江福盛出声:“奴才前两日听闻司香局有一香师因家中老母重病,不得已告假还乡,这空下来的位置暂时无人顶替.........”
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景宣帝扫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江福盛笑得谄媚:“这都是奴才的本分,能为爷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提起司香,景宣帝捏着粉色布料轻嗅。
是错觉吗?为何他竟感到一丝熟悉?
可怎么可能?
一旁的江福盛见此一幕,吓得赶忙低下头不敢乱看。
他没猜错的话,陛下手中的是一件妇人的小衣?
至于是谁的,根本用不着猜。
.......
出乎意料的,昨晚云挽难得睡了个好觉,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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