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玄衣男子侧首看了眼,薄唇微启:“夫人呢?”
蓝衣恭敬道:“陆夫人还在汤泉中,奴婢方才去瞧过,她睡着了尚未醒。”
闻言男子抬手,淡声吩咐:“都下去。”
“是。”
踏入月洞门,丝织金纹靴踩在鹅卵石小径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路行至四角小亭,在一人高的屏风后,男子驻足。
狭长凤眸微抬,视线掠过一旁随意搭在屏风上的青色衣裳,他眸色一顿,渐渐凝深。
云挽睡得不深,耳畔在听到鞋履碾压石子的声响后醒来。
起先看到天色昏沉她一懵,随后感到胸前微凉,云挽蓦然想起自己竟在泡汤泉时睡过去了。
她睡了多久?
为何这只有她一人?
长宁与其他人呢?为何未出现?
清醒后云挽四下张望,陡然生出惊慌。
双臂抬起忽然碰到手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云挽猛地从水中站起,却不想久坐双腿发麻,加上他汤泉底部光滑。
一个不注意,云挽身子往前倾,扑通一声掀起水花。
与此同时,屏风后伫立的身影瞬间晃动,腰间的蹀躞腰带与玉佩相撞发出突兀之声。
“谁?”云挽慌张喊道。
她趴在玉石上,身体紧绷,警惕地盯着屏风后。
倏尔,眼前赫然出现一双男子鞋履。
她仰头,对上来人深邃的眼眸。
四目相对,云挽呼吸微滞。
景宣帝弯腰,朝她伸手,“夫人这是摔傻了?”
云挽不动,一双清莹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眸色难掩戒备。
在看到景宣帝的那一刻,云挽心底所有的困惑迎刃而解。
不需解释,她便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无怪乎此处富贵奢华,无怪乎这儿的婢女训练有素,无怪乎这儿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人。
景宣帝扯唇,眸底闪过一道戏谑:“夫人是不认得朕了?”
云挽又气又急。
尤其是她如今身上仅有一浅色纱衣遮身,湿水后无异于将整具身子暴露于他的眼前。
因而她只能保持着俯趴的姿势,以此在遮挡身躯。
胳膊开始发酸,云挽仰着头望他,脊背单薄,眸光盈盈中夹杂着愠色:
“陛下贵为天子,身份尊贵,我不过一介孀妇,您可止于煞费苦心地引我于此?”
汤池泉水在落日下波光粼粼,云挽半个身子浸没,整个人如同披上金光霞衣,柔美中透着神圣。
景宣帝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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