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舅母,阿挽她怎么样了?”
见他匆匆赶来,林秀松了口气,“还在生,不过放心,阿挽她胎位很正,请的是扬州城内最好的稳婆,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一道洪亮的啼哭响彻云霄。
景宣帝再也按捺不住,推门而入,来到床榻前,轻声呼喊:“阿挽,夫人!”
彼时云挽尚有余力,还未睡过去,听到他的声音努力地睁开眼,动了动唇,未发出声。
景宣帝看着似从水里捞出,气若游丝的女人,心口一阵钝痛,宛若锥棱狠刺。
“抱歉,是我来晚了。”他嗓子发紧,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情愫。
瞥见他眼中的愧疚,云挽愣了下,旋即缓缓摇了下头,嗓音柔和:“不怪您,您没有食言。”
闻言景宣帝越发不是滋味,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放,神情夹杂着愧疚。
云挽:“男孩还是女孩?我想看看孩子。”
“是男孩。”
正好产婆把孩子清洗干净抱了过来,云挽瞄了眼,倏尔笑了起来。
是个一出生就白白嫩嫩的孩子。
景宣帝不敢触碰巴掌大小似奶猫的儿子,扭头柔声询问云挽:“夫人给他取个名?”
云挽颔首,缓缓道:“绥,只愿他此生平安康健,一生顺遂。”
.......
天光骤现,云挽从梦中醒来。
一睁眼,便对上男人幽怨深重的目光。
云挽不解,投以疑惑。
景宣帝长臂一揽,垂首埋在她颈窝处,语气沉闷:“为夫梦见夫人不仅忘了我,还怀着我的孩子就要嫁给别的野男人。”
一回想起梦里的场景,他便气得浑身疼。
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因为梦,云挽无奈失笑:“您也说了是梦,做不得真。”
都一把年纪,几个孩子父亲的男人,怎么还越来越幼稚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眼尾淡淡的皱纹,轻轻摩挲抚平。
景宣帝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幽幽开口:“为夫还是不喜岑远舟。”
云挽:“表哥何时又惹到您了?”
“他不敢。”
景宣帝冷哼了声:“但他在梦里敢,敢抄起扫帚驱赶我,不自量力!”
他冷笑。
不管在哪里,这位表兄都是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模样。
一家三口在扬州城待了近半年,几乎将江南都游玩了个遍。
明阳还记得自己的承诺,绝不干扰父母的二人世界,因此整日往外跑。
景宣帝拨给她一队禁军以护安全,明阳知晓自身安危的重要,且她已经习惯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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