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蓦地发痒,接着便是凶猛的咳嗽。
云挽下意识掩唇推开阿绥,“走远些,别将病气过给你。”
她看了眼景宣帝,声音虚弱道:“陛下也是。”
“不走不走!”
闻言阿绥摇头拒绝,他俯下身体趴在云挽的身前,额头紧挨着她大声道:“阿娘把病气都过给我,这样您的病好的就更快了!”
云挽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傻孩子,这样到时我们两个人都病了。”
“我不怕!”阿绥猛地抬头,目光炯炯。
景宣帝颔首,眼神如出一辙:“朕也不怕。”
他寻了个空隙坐下,牵起她的手,“夫人放心,我们爷俩的身子骨强健着,不会轻易就过了病气。”
即便真病了,他甘之如饴。
对于他的身体强健程度,云挽是清楚的,除却去年狩猎场受伤,再未见过他平日里有何伤风感冒。
于是她推了推阿绥,“阿绥还小,离阿娘远些好吗?”
“不要不要,我就要贴着阿娘,生病就生病吧。”
阿绥头摇如拨浪鼓,罕见的没有听她的话,死死地挨着云挽。
云挽心生疑惑。
景宣帝低笑解释:“昨日见你昏睡不醒,可把这小子吓坏了,还偷偷哭鼻子了,说什么也要守到夫人醒来,夫人就让他呆着吧。”
“不然怕是又要躲在哪里掉眼泪了。”
“才没有!父皇胡说!”阿绥反驳。
云挽哂笑,难怪阿绥今日这般黏人。
孩子还是要面子的,被揭穿后阿绥羞恼质问:“父皇抓到凶手了吗?是谁要害我和阿娘?”
景宣帝啧了声,神色不悦:“你小小年纪怎么比朕还要操心?”
阿绥:“就要操心,还要报仇,那天要不是玄一我和阿娘说不定了就死掉了!”
“要是我们死了,父皇会为我们伤心难过吗?”他直勾勾盯着景宣帝问。
何止是伤心难过,这是要他的命。
景宣帝抿唇,这小子是知道怎么捅他老子的心。
至少他听了这话心脏就阵阵抽疼。
握住阿绥的小手捏了捏,云挽没再说让他离开的话,二转眸看向景宣帝:
“陛下,好端端为何妾身与阿绥乘坐的马车会突然失控?有人在马身上动了手脚对吗?”
云挽如今有精力细细回想,或许街市起纷争开始便是背后之人设计的一环,为的就是堵住他们回宫的路,迫使他们掉头换路。
而在新换的路上,马匹发疯,路上人少,引起的注意少,侍卫也更难赶来营救。
若是那人计谋得逞,自己和阿绥不论谁伤谁死都已达目的。
思来想去,与他们母子俩有仇的,不过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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