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春,云挽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嘟囔了句‘下雪了’。
“嗯,下雪了。”
景宣帝觉浅,在万物静籁,大雪飘落之际便醒了。
察觉到云挽往自己怀里钻,他抬手将她纳入怀中,低头贴了贴。
这是他与夫人开始度过的第一个冬,往后还有无数个春夏秋冬。
这场雪下了一整夜,第二日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屋檐、瓦砾、树梢、地面皆铺上了厚厚一层雪。
不用值守干活的宫人穿着新冬衣,裹在厚被褥里感叹:
多亏云妃娘娘心肠好,心里惦记着他们这些命贱的奴才,不然怕是难熬了。
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面对一地积雪的其他宫人心里浮现同样的想法。
多亏云妃娘娘。
瑶华宫,望着宫墙上的皑皑白雪,李贵妃自嘲喃喃:
“连老天都在帮她,太不公平了........”
这是京城今年的初雪,断断续续持续了三日才重见日光。
而在天晴的那日,就在众人快要忘了孙司衣这回事时,宫正司前往司衣局将她拿下。
刚进入司衣局便被捉住的孙司衣激烈挣扎:“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司衣局不是你们宫正司,休要放肆!”
为首的公公呵斥:“放肆的是你!”
“你身为司衣局司衣,却藐视宫规,中饱私囊,以下犯上,洒家今日便是来处置你的!”
孙司衣内心升起不祥预感,“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凭什么处置我?”
宫正司大太监正欲开口,云挽的仪仗出现。
“云妃娘娘驾到——”
宫人赶忙跪拜行礼,云挽抬抬手示意起身,她来到在挣扎中浑身狼狈的孙司衣面前,淡声问:“听说你要证据?”
她笑了下,招手道:“茯苓,给她看证据。”
茯苓将记录了孙司衣这些年私底下所干之事的册子扔在她脚下,示意她自行翻看。
仅翻了几页,孙司衣便面色惨白。
见状云妃下令:“拖出去杖责,以儆效尤。”
很快殿外传来板子声与哀嚎声,听的人起鸡皮疙瘩,心头颤颤。
司衣局的人站成一排,观摩行刑。
人群中,一个宫女犹豫半晌出列跪地,似豁出去般道:“云妃娘娘,奴婢有话说。”
云挽看过去,“你说。”
宫女:“娘娘有所不知,以往孙司衣献给娘娘们的衣裳皆非她亲手所绣,而是陈副司衣所绣,是孙司衣仗着有贵妃娘娘撑腰,抢了陈副司衣的绣品献给娘娘们!”
她一口气说完,没有丝毫停顿犹豫和废话,显然已经在心里排练过无数遍,但迟迟没有机会说出口。
闻言茯苓俯身在云挽耳侧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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