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什么可是的。”一把薅住这个矮小狼人，莫德里德捏着命运的后脖颈，直接把他牵到了高台之上，下方就是正在疯狂打螺丝的狼群，只要一松手，他就会落入机器之中，被碾成肉酱：

    “看见没有，你的同族正在受苦受难，明明已经如此卖力了，可你们却换不来一份可以饱腹的食物，像个猪猡一样，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终在饥饿，疲惫，乃至器官衰竭下结束你们那毫无意义的生命，谁会记住？谁会在意？

    只不过又是一条被剥下皮毛的烂肉，被投入搅拌机，成为饲养你们的饲料。”

    看着面前明明比自己还要矮小，但却无比伟岸的身影，哥达根本不理解莫德雷德在说什么，只能紧紧握住那只强而有力的狗爪，生怕自己掉下去。

    羊吃狼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现在羊大人不吃我们了，还给我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那我们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呀。

    这不是哥达一个人的想法，是千千万万个狼族的共同观点，是在长达800年的奴隶生活中产生的奴性。

    “你吃过肉吗？”

    “什么？”

    鲁斯的声音从右边响起，黑白配色的毛皮柔顺丝滑，即便他已经承认自己是一种名为哈士奇的狗，但那翠绿瞳孔却比哥达这个狼人更像狼。

    哥达感到了恐惧，尾巴也不禁缩了起来，又是一双强而有力的狗爪伸出，狠狠捏住了他的嘴筒子。

    “你没吃过肉，甚至没有见过血，但我见过，而且不光见过，还喝过。

    那是我第一次狩猎，名为恐狼的怪物想要弄死我，但我不想死，所以我杀了它，食其肉饮其血，用它的一切为我提供生存下来的养料。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猩红液体流过我喉间的感觉，自此，我成为了狼，而你虽为狼身，但却没有半点狼的野性。”

    “所以，你想吃肉吗？”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哥达还在恐惧，但他看见了莫德雷德与鲁斯眼中的怒火，不是为他无法做出回答愤怒，而是一种哥达无法理解的情绪。

    “我，我不想死。”

    “好，既然你不想死，那就证明给我们看。”

    庞然巨力袭来，哥达不受控制的被甩回高台，他瑟缩着脚步，想要再次跪下，这是长者教导给他的生存之道，只要跪下以示臣服，那他们就可以活下去。

    可不知为何，哥达脑海中却出现了那种眼神，他还是不理解，他只想活下去，这又有什么错？

    是啊，只要是生命，生存永远是第一要务，在习性的驱使下，膝盖逐渐弯曲，离那地面越来越近。

    在这一刻，哥达好像明白了什么，那眼神根本不是愤怒，而是冷漠，冷漠到连愤怒这种情绪产生的必要都不愿施舍。

    他看见了，看见了无数狼族被剥皮充草，看见了他们离开养育自己的草原，被丢到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只是想着活下去啊！”

    无力之下燃起的是怒火，哥达想要站起来，但他却根本做不到，只能一点点看着自己的膝盖离地面越来越近。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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