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哥哥,爸爸妈妈是不要我了吗?他们说只要把我献给神,大家就能活下来。”
那孩子如今正一片迷茫,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亚伦腾不出手,只是笑道:
“要你死的,若非你因,则应执利器,自去问询。”
他心中多了些忽悠小屁孩的想法,权当是用以路上排解无聊,顺便观察观察这孩子有没有救。
只要父亲口中所言的父子教育神器——铜头皮带抽得快,想来也是能救的。
那孩子只是一个劲摇头,他听不懂,强调道:
“大哥哥,你信神吗?神说要当好人,你们是好人吗?”
亚伦皱眉,不对劲,他审视着对方的眼神,带有一丝儿童特有的狡黠。
他呵呵道:“不是,”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描述道:“大概是那种被人留下雕像、事迹被记录在书上,要被咒骂数千年乃至数万年的罪人吧。”
小屁孩摇头道:
“不不不、大哥哥你肯定是好人的。要不,你来代替我们家的名额吧,一家只要出一个人就够了。你们有三个人,我还可以把这只驴带回去,用作吃食,能救更多的人。”
幼童的话语如此天然,没有任何兴奋或者过激的情绪蕴藏在其中,仿佛在诉说一件本应该就这么发生的事情。
亚伦闭上眼睛,他将安格隆放回驴车,伸手牵住小孩的手:
“跟着我。”
孩童开始挣扎,在自己的期盼没有成功之后,便开始发疯起来,甚至伸嘴去咬亚伦的手。
“放开我呜呜、我不要跟你们一起去死!”
亚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既不悲天悯人,也没有什么喜形于色。
他只是想起来自己在底比斯还会推倒那些散播谣言小屁孩的行为,原来父亲是对的?
只要内心只以自己的道德为准绳,就不会为世俗所累。
和老父亲只管自己舒服不同,亚伦更有一种要看看众生反应的情况。
按照马鲁姆只言片语间对未来父亲的描述,未来的帝皇也是一股脑直冲着他要实现的目标去做,对于人类帝国的规划不能说没有,也只能说是某种随便把树枝摆在一起就当巢穴,能把自己鸟蛋滚下去的傻鸟一样。
亚伦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把这孩子带到死亡面前。
那孩子先是哭闹,又见亚伦神色不动。
转而求饶起来,满脸泪水央求。
继而又大喊大叫,将自己的想法喊出,这一家三个人可以分给三家人用以代替献祭。
生长于索多玛的孩童如此,那些成年人们的内心污浊,已经不可形容。
然而亚伦还是没有任何神情变化,那一瞬间,这孩童只觉得拉着自己手朝前走的并非人类。
不由得在除了面对死亡之外的恐怖之时,再度惊恐哭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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