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所有人都要跟在他后面照看着。
“那些信徒将你的舅舅带去何处?”
勒沙雷疑惑道:
“亚伦,即便你真的是神王之子,赫尔墨斯,但是你也没办法治病救人吧。不用担心,庇俄斯乃是阿波罗之子,并非什么邪神信众。”
亚伦只好换了个方式,问道:
“是这样,我的父亲昨天受了风寒,从鱼嘴里出来之后,除了普通的发热流鼻涕之外,身子骨也好像沾染了什么怪物的腐蚀,如今疼痛从骨髓之中蔓延,痛不欲生。”
“我正是要急着寻找合适的医生呢!”
说到这里,勒沙雷才有些担心神色,急忙道:
“其实你们不用找我打听,如今很多神祇的信徒都齐聚马其顿,只要随便在路上问问,就会找到信徒指引你过去。”
“如今他们正在东城区原本一个草药祭祀的祭坛,你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入水受寒的人,要是不及时治疗,会有惊悸而死的危险!”
亚伦身边的马鲁姆忍着嘴角的抽搐,当儿子的这么拿爹的生命安全当理由,实在是不好评价,他甚至很想听见亚伦描述更多老爷的惨状。
庇俄斯的信徒所在地看上去有点荒凉,在城邦文明乃至国家建立之后,医学虽然还和宗教有关,但人们已经认识到,祭司或者萨满所使用的那些草药,似乎可以单独分裂出来,成为一门学问。
服用的药物和是否虔诚无关,至少眼下是这样。
但谁来分辨这些药物是否可以使用,因此涵盖了两个职业。
其中之一还是过去的宗教人士,他们是认字传授知识的阶层。
第二个,便是医生了。
在公元前他们之间还不必区分那么清楚,很多人相信祭司含一口水喷向自己,就足够治愈疾病。
若是神明能够亲自亲吻自己,想来就连死亡也能战胜。
只是,今天愿意亲吻他们的神明,也愿意带领他们战胜死亡。
“他过去的名字,便不再使用,我们感受到了医疗这个行为带来的伟大启示。”
“消除疼痛,共为一体。我们为什么会因为病患而疼痛,是因为我们没有接纳自身生命之中的新生存在。”
哥涅雅,这位庇俄斯的祭司,正在端起水瓶。
真货自然在尔达那里,但是作为最早的保护、医治行为的代表,其他教派或多或少也会制作这样的器具,并且宣称他们所使用的,才是原品。
那古朴的生命之瓶被慢慢横置,直到瓶口朝下,从中流淌出来姜绿色的粘液。
勒沙雷的舅舅,那位混沌信徒,如今正浑身浓疮、四肢极端肥大或干瘦,皮肤表面扩张着鲜活如同拥有生命一般的血肉花苞。
“你的新名字将是,蒂尔尼,这些生命之水,将治愈你!”
优雅的祭司缓慢控制着掉落液体的朝向和速度,看起来很像是老东西见过的卖油翁和神射手比试的时候提到的场景。
只是下一刻,那个本应该被治愈的病人,重获新生的蒂尔尼,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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