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者”的牧师的挥手动作,一股一直如水面上的油封般遮盖着墨菲斯顿的感觉随之褪去,浩瀚之洋中原始以太的力量重新顺畅地流入首席智库的五脏六腑中,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现在,请随意,我就在这里。”
这自以为纯洁的无知之人微笑起来,但他很快将知道,把灵能的武器交还给死亡之主会是他犯下的最为致命的错误。
首席智库兜帽上的灵能水晶共鸣起来,蓝色的能量从他的双眼射出,蔓延至整个头部,接着他的超自然凝视如一道神圣的光束严厉地落在黑甲的牧师身上,穿过他的动力甲、皮肤、肌肉、神经、血管与骨骼,检视着每一处可能带有污染痕迹的地方,任何变异与腐化的迹象将在对灵魂的解剖与摊开之下无所遁形。
墨菲斯顿观看了他九次,一次比一次严厉,尤利乌斯几乎要被从内部完全照亮,墨菲斯顿巨细无遗地观看了他每一条伤疤、每一处痕迹所蕴含的命运画面。
然而越是观看,首席智库心中的不安越是扩大:到处都是似乎被四神腐化的痕迹,但当他再次瞥过的时候,他会发现那全都是“在控制之内”的力量。
如此评价一个被混沌充斥的存在会被过去的自己斥为可笑天真,但墨菲斯顿当真从此人体内纳垢的力量上看到了瘟疫与免疫的平衡而不屈的对抗;在奸奇的印记上看到了不断追求真理、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变化;在色孽的诱惑上看到了将节制化为欲望的一部分、承认欲望存在并将之安抚的坦荡;更是在无所畏惧的愤怒形成的利剑中看到了截然相反的东西,守护的愿景。
墨菲斯顿的世界观正在被他亲眼验证的东西颠倒,这般光与暗同时存在的矛盾实体竟可以如此稳定地出现于世间。
如果他……真是人类,那么,便会令过往他所知诸多事件中所有人的所有借口变得十分幼稚可笑……
羽翼尖端温柔拂过他的浅金色头发,蔷薇与野花的淡淡清香掠过他的鼻端。
首席智库霍然转身,然而只有圣吉列斯的雕像依然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
”现在,或许你可以告诉我马拉金跟你说了什么?“
尤利乌斯不知何时已经走下祭坛,来到了墨菲斯顿身畔,那种安心、可靠、令人想要倾诉自己内心深处欲望、黑暗与疑虑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告诉我说,他与沃特在这里的一处……食堂?疑似遇到了圣吉列斯的显灵,而且他们不认为那是但丁尊主所见过的圣吉列诺,他们觉得那就是圣吉列斯。”
“我们有很棒的食堂,”尤利乌斯微笑起来,墨菲斯顿敏锐地观察到他鬓角的金发有些银白,显然他已经活了很久,“我个人认为是全银河最棒的食堂。你应该去那里要一杯饮料。”
“他还告诉我说,他可能发现了这条船上成员的秘密,他认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
尤利乌斯微笑着。
“……666号战团灰骑士,这条船就是他们的秘密旗舰。”
尤利乌斯的微笑似乎有点僵硬。
“……他还说他认为灰骑士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和确凿的目击,应该就是因为他们始终在使用别的战团的名义行动,这就导致了绝大多数没有分辨能力的帝国军队与公民无从得知到底从天上下来的阿斯塔特实际上是谁。比如,这一次他们就冒充了银色颅骨的名义,只要不认识银色颅骨,就算后续帝国的调查前来,也只能获得正确的涂装与图案描述,那些细节又有谁能一一查证呢?”
尤利乌斯的面部肌肉似乎在两三种不同的情绪之间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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