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抱歉。”他意识到身边的老人正在惊恐地看着他发怒的面容,洛肯又重拾了对自己的控制,“我只是……我只是……我必须马上得到一个能够用理性与科学道理分析的结果,这非常迫切,凯瑞尔,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孩子,我理解,那么让我来看看。”
首席宣讲者起身走到朱博死不瞑目的恐怖尸首旁细细端详。
死者颅骨宽阔,眼距像每一个被称为荷鲁斯之子的影月苍狼一样宽阔,眼珠明显凸出、底部布满血丝,那对已经失去光泽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盯着垂满钟乳石的幽暗洞顶,透明的水滴落在他满是鲜血的珍珠白色动力甲上,绘出一朵朵诡异的花纹。
火光下尸首的皮肤颜色介于青白与蜡黄之间,像是病死的朽木,皮肤上长满了类似霉点的黑斑,丝丝缕缕的深色毛细血管状物体分布在露出的皮肤表面。
“你闻到了吗?”有人说。
“是的。”辛德曼皱着眉,“有些腐败的淡淡臭味……但这里的温度这么低,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
“某种自溶性疾病?”有人提示道。
“对,有道理。”老者的眉头略微舒展,“疾病,一种未知瘟疫,细菌或是真菌引起的急性症状,对脑部与器官的侵入导致了状若疯癫不分敌我的攻击行为。”
“阿斯塔特是免疫疾病与毒素的。”洛肯指出。
“那……”
“未知星球的未发现疾病也很合理,何况你们去的是一般人不会去的地方。参考一下发掘古代墓穴呢?”有人又说。
“的确。”洛肯慢慢拧紧眉毛,“这么说真是一种未知的烈性瘟疫?”
“很合理的解释,包括瘟疫发作后不正常的精神状态,”辛德曼说,“此事在许多古老墓穴或是类似封闭之处的古代探索中亦有记载。”
“那为什么我们其他人,包括你,都没事,只有朱博发病了?”
“朱博的基因编码可能有些细微的差错或是缺陷?”
“太牵强了,你在指控战帅与他子嗣的基因编码有问题吗?宣讲者?你在说帝皇最为宠爱的子嗣的儿子继承了缺陷的基因吗?”
连长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些危险的不赞同。
“啧。你问题真多。”有人咬牙切齿地咕哝,接着提高了声音,“或许是朱博的基因片段在遭受了大量吸入的化学品暴露、被不同恒星的辐射照射后发生了个体化的变异呢。”
“的确。天才又合理的推论,”辛德曼赞同道,“虽然只有朱博感染了,但如果真是这样凶猛的瘟疫的话,我建议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要隔离并进行清洗和消毒。你还得上报药剂师学会,加维尔。”
“那为什么他说话一直在重复‘萨姆斯’?瘟疫也能控制阿斯塔特的语言吗?”
“……我受够了!”
“你说什么?凯瑞尔?”洛肯跨前一步,手里已经拿起了爆矢枪,“谁在那儿?”
“是我。”两支爆矢枪警觉地指向他们身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听到了多少?”
拉弥赞恩就站在他们身旁数英尺处,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辛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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