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似乎是用于连接外部输入设备。”
这个发现让陈瑜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说,他成就的绝大部分,依赖于这个未经深度改造的原生大脑,以及一个……按本世界标准甚至算得上落伍的基础接口,”他得出结论,“凭借生物脑的纯粹算力与独特的神经结构,驾驭并碾压了那个时代的数字世界。令人印象深刻。”
他调取了来自赛博朋克世界网络深处,以及黑墙之外零碎信息流中关于巴特莫斯的数据碎片。
这些信息混杂在公司未完全销毁的档案、初网崩溃时散落的日志以及后世黑客的传说中,充满了矛盾与缺失,但核心指向一致。
“个体‘拉奇·巴特莫斯’,现有记录普遍认为,若以此世界对人类能力的衡量框架为标准,其智力与网络操作能力已然触及了该框架的理论极限,”陈瑜的语调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其他人达到这个极限,是因为其能力止步于此;而他处于这个极限,则是因为衡量体系本身无法定义更高的层次。
现有的生理结构分析,尤其是大脑皮层的复杂性与神经连接密度,支持这一评估。”
“关于其反应速度,存在一种说法,在现实世界中,他的反应已达到人类肉体的理论巅峰;而一旦接入网络,其反应速度则能突破这一桎梏,达到一个在常规框架下无法标定的水准,”他稍作停顿,处理核心对比着神经扫描数据与那些传说片段,“从生理结构看,其生物神经的传导速度确实已臻化境。
但那种‘超越框架’的表现,更可能源于其意识在数据空间中独特的映射与交互模式。
他的思维过程与网络环境达到了近乎无缝的融合,从而产生了效率上的质变,给人以突破极限之感。
这本质上是意识-机器接口效率的极致优化,而非物理规则的真正悖逆。”
陈瑜开始回顾巴特莫斯的生平,这些信息片段在他处理核心中拼接。
“四岁接触网络,青少年时期技术已达传奇级。利用毫秒级时间差欺诈多家公司,获取巨额资金,”他复述着信息,“行为模式显示其对系统规则漏洞具有超凡的洞察力和利用能力。”
“财富自由后,行为转向针对企业丑闻的揭露,导致多家小型公司破产,大型公司声誉受损,”他继续道,“动机似乎包含非功利性的正义感,或对权力结构的不满。”
“与个体‘奥特·坎宁安’、‘蜘蛛墨菲’共同创建‘网络太平区’,”陈瑜注意到这一点,“此举显示其具备一定的社会组织能力与对弱势群体的庇护意识。”
他的目光停留在关于第四次公司战争的记录上。
“关键事件:受已AI化的‘奥特·坎宁安’劝说,介入军用科技与荒坂的冲突。独自对抗荒坂反黑客部门,并取得压倒性胜利,”他调出相关记录,“记录描述其手段为‘点亮初网赛博空间’,推测是某种大规模、高效率的数据攻击或系统过载手段。”
“面对‘灵魂杀手’程序,选择卸除防火墙,反向禁锢该程序,”陈瑜分析着这一战术,“此战术风险极高,成功执行依赖于对目标程序运行机制的瞬时完全解析,以及自身意识结构的极端稳固。其大脑的独特生理构造可能是关键。”
本章完